返回第三章 :创世纪(1 / 2)云霓之端首页

我在今夜惊醒了,不由于对梦的恐惧,而是全身的撼动致使我无法再次入眠。我没有做梦,只是觉到一种很难诠释的压抑,倒不是说我被什么给欺凌或凌辱了,这压抑的感觉反倒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奇妙,似乎我的身体被重叠了,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平面,相互反反复复交织着。可能我的描述显得冗长混乱,但我仍想说出来,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压抑。这使我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可能我接下来说的难以置信,更可能是一派胡言,可我还是想说:我冥冥中觉得,在我的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外的世界,与我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截然不同,如此的世界,还有许多。我多半有些悲天悯人了吧,因为我完全无法遏制我这莫名甚至可能十分愚昧的同情。他们的疾苦,我竟然在此刻想要一一体会,再一一给出答案。

当月亮泄进房间时,我已经下床写了起来。我所想的是:这故事还要给那些根本不可能相识的人看,我所能写出的一切可能帮助他们的东西,我都要给他们看。

所以我打算介绍我生活的这个世界,同时也是发生这个故事的世界。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有两块大陆,六个国家分布于其中,两块大陆中间隔着海峡。东边一些大陆上(按世人所说)仅有旦这么一个国家,相对而言的西大陆分布了其余五个国家,分别是:格雷特,帕瓦特,阿提拉,维达,莉莉丝坦。我生活在格雷特的中央大草原地区的西部城市亚伯,姒一众则生活在南方荒原的北部地区摩尔索一带。格雷特多分布草原,西部地区沿海,国内仅有东边一座绵延千里的大山:阿里匹斯山,此山同时作为与帕瓦特,维达两国的国界线。帕瓦特与维达位于大陆沿海一带,空气湿润。维达的创立者即为帕瓦特上一任国王的胞弟。莉莉丝坦与阿提拉均位于大陆北部地区,莉莉丝坦国奉行政教合一,同时国内大多时间里都是一派雪原风景,更北的地区甚至常年被冰雪覆盖,阿提拉的国土大多为高原,冰雪主要集中在高山之上,大部分为草甸和高山森林。

接下来,我要讲解这片大陆上一种奇妙无比的能力:次序。相传次序是由天神下凡带给人类,以让人类度过劫难。次序的本质就是共鸣事物,以使事物发生改变。

这批最先习得次序的人类,即为莉莉丝坦国的先祖,也是大部分人类的先祖。后来,莉莉丝坦国的先民们在次序的基础之上改良出了神喻次序,该次序可以极快地恢复受损部位,同时也具备治愈人心的功能。而此后所有的次序流派,都是在神喻次序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

格雷特国为统御次序,创造于格雷特先民对古莉莉丝坦国的反侵略战当中。统御次序能共鸣周围的人,在战争中多用于递交信息,协调作战,收集情报。统御次序同时能极大提高身体素质,还能接收来自其他战士的战斗经验。

阿提拉国为自然次序,起源于一批逃难的古人类。他们逃入森林与高原,但仍有同胞死于各种自然劫难。为了生存,阿提拉的先民们选择适应环境,渐渐地,与自然生命相共鸣的自然次序诞生了。该次序能控制植物的生长,还能共通动物的语言,并强化各式动物与植物。

帕瓦特国由本是格雷特国的一部分领土,但在一百年前,格雷特国王哈萨米三世派遣诺奎多亲王前往阿里匹斯山一带与旦国交战,战争过程中,诺奎多巧妙地发现了共鸣的深度与炼金术之间的关系,由此创造了魔法次序,并借此壮大实力,从而建立了帕瓦特。魔法次序与以往次序的不同之处在于:所共鸣的对象更加微小且抽象,不再是那么具体的物,用诺奎多的话说就是:“无数飘散在空中,却又难以见到的可爱细尘,我称之为精灵。”故而魔法次序的学习门槛更高。在进行共鸣时脑内还需要进行对某物的具体想象,从而将“精灵”凝聚为共鸣者想要的对象。这使得魔法次序超越了其他所有次序,上可达时间与空间,下可凭空生出火焰。

维达国的剑之次序与魔法次序的原理大致相同,只是省出了想象和凝聚想象物这两个步骤,只需要共鸣“精灵”,并将其凝聚在身体与剑上即可,在挥剑时会产生独特的剑气,身体也会披上薄薄的光层。但维达的统治阶级为了不使帕瓦特掌握本国次序,便将所共鸣的精灵改造为“剑灵“,因此维达的首都瑟尔拔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产灵塔,用以“剑灵”的生产与供给。

这里需要指出一点:为了保证国家安全和稳固统治,所有的国家都严厉禁止一国特有次序的高阶学习信息外流他国。在学习过程中,高阶次序师往往会被附加言灵,一旦透露信息便立即处死。所以基本不会看到精通多项次序的次序师。

除了阿提拉和部分偏僻地区,大陆主要信奉神主教,信仰唯一的神德舍努鲁。该教由莉莉丝坦国的先民创造,教义记载于《圣约》这本书上。到后来普及至格雷特。维达分裂出来后,依然承袭了帕瓦特国的神主教信仰。

由于格雷特,帕瓦特这两国独特的国家关系,在帕瓦特皈依神主教之后,帕瓦特主动要求莉莉丝坦和格雷特成为其宗教意义上的宗主国。维达分裂出来后,也一样提出了成为藩国的要求。我说这些,是因为这段背景对接下来的故事发展至关重要。

世界的样貌大致就是如此,也没多少可说的了。我写到这里也确实可以停笔,只是万籁俱静,我难免感到孤独。这种时候,就容易想起母亲。母亲已离去了十二年,关于她的记忆也只能慢慢模糊。我顿时又想起姒,她与我在这一点上相似。我进一步想,她会不会和我一样,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就甩着头发小跑出去,扑进对方怀里咯咯笑。然后手被牵得高高的,手指被另一只手给紧紧握住,跟着走到屋里,讲着今天发生了什么,她可能会笑着说:“老爹,我今天交了一个朋友哦!“接着芬多会问:”哦?是谁啊?“

“叫安格诺,她嘴巴很厉害,总是捣鼓一些我听不大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