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这些时日，好几次都在吴大那买烧饼，应当是关系不错。”

柳老漠然俯视下方，以他的修为，稍稍注意就发现季少言是炼气士，只是太弱。

身为第六境的大真人，扫视笼罩整个内城完全没问题，自然了解城内哪些人是修士。

“他会不会早就知道吴大化为道鬼？”

王无双神色一动，突然心生怀疑。

她不算山泽野修，所以对道鬼的存在很清楚，也了解一些人，在亲朋好友化为道鬼后，一开始都会选择隐瞒。

毕竟一位拥有生前大部分记忆，除了那双诡异眼瞳，其他别无二致的道鬼，大多数人都难以取舍。

在没有亲眼所见，或是体会直面道鬼失控的可怕，是不会认为对方是非人妖魔。

“不太可能。”

柳老衣袍无风自动，微微摇头：

“他与吴大关系还没深厚到那等程度，也不可能看穿天赋神通带来的伪装。”

两人只是买卖关系，吴大化为道鬼，怎么可能主动暴露自己？

“那书信，到时看看再说。”

王无双也赞同的点头，两人似乎没好到那地步，天赋神通的变化伪装也不是第一境炼气士能看穿的。

“嗯？他这是突破了？”

感受到院子内的灵气波动，王无双诧异的望下去。

“弱冠之年的采气圆满，资质太一般，想来所修法门也寻常。”

柳老不以为意，他见过的天才不少，身边就有一位双十年华，就要迈入第四境的炼气士。

炼气士第一境，其实只要有炼气资质就能达到圆满，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不值一提。

“此人这些时日，倒是偶尔在内城符箓铺子售卖灵符，为人很是小心谨慎。”

王无双眼波流转，轻笑一声。

自从在龙湖堂遇见，她就已经注意到，前两天神识探查时，无意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才认出来。

不过她没有点破，也没有认识的意思，反倒很理解这种做法。

“山泽野修，无师承，也无护道之人，小心谨慎乃是常态。”

柳老只是轻轻点头，对此见怪不怪，不谨慎的大多活不长。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看不上一个山泽野修的炼气法门，多看一眼也只是因为道鬼与其有接触。

至于所谓的灵符？

哪个山泽野修，不学习绘制符箓？

虽说大多数一二境炼气士，也就绘制基础符箓，灵符绘制的成功率并不高。

季少言以第一境修为，能绘制出灵符，也就符箓天赋尚可，但还入不了他的眼。

嘭！

就在两人交谈时，漕帮所在发出巨大声响，隐隐能听到恐惧的呼救声。

“也该去看看了。”

柳老目光移开，语气平淡。

对于这位势力，他没什么好感，也就顺势放吴大过去，弄死几个也是好的，让城内的势力收敛收敛。

王无双微微点头，已经察觉到几道强大的气息赶去，应该是内城的武夫。

眨眼间，两人身形逐渐模糊，尽是已经出现在远处。

………

院子内。

随着一缕缕天地灵气涌入体内，不断游走全身，蕴体养精，气息在某一刻终于提升一截。

呼～

长舒一口气，季少言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泛着淡淡毫光，久久不散，正是神完气足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