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强压压不倒血脉的升级,肉体扭曲不能改变精神的蜕变,这就是铁律——为了生命的升华,一切险阻都将爆裂,所有诱惑皆会匍匐。
周末的激情还未完全消散,劳动的舒爽业已浸透身体每个细胞,淘汰了慵懒和笨拙的病态,拥抱着协作与感恩的意识,这或许就是集体实践活动的初衷吧。
“啪啪!啪啪!”
击掌声好似一个催人入静的信号,歪七扭八的眨眼间端坐如直木,侧身谈论者倏然参悟闭口禅,耳红目赤者弹指间心静如水……走入其间,浑然忘却了浮躁喧嚣,静寂催生求学之芽,思索引来问道之光,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改变,深深烙印在每一位巡走教室的身影里。
“安静使人心平,端坐让人气和。瞧着大家正襟危坐的身影,作为你们亲爱的老师,我不禁想起几十年前贪婪地汲取知识营养的画面,真是令人不胜唏嘘,时间匆匆而过,曾是青春美少女的贺老师两鬓竟然染上霜华,刘海不复轻飘舒展,唉——”
贺作鸣摇头一阵叹息,眸子悄然沁出点点晶莹,或许意识到情绪有些感伤,唯恐悲然熏染同学们纯真精神空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拭去眼底泪花。
待得大家回神之时,只见到她满目含情,面庞润红,犹如桃花盛放,点点都是诱人喜悦的馨香,处处游动着撩人心扉的痴恋,众人内心不约而同生出一种意念:老贺今个儿好有魅力哟,面若桃红,眸似清泉,身有千千流动的妩媚,心生道道深沉的端庄,我的整个身心哟,完全被她俘获,千年不能清醒,万载自成坚冰。
闻梓骏作为找茬小王子,可不会真正的安坐于一隅,身虽宁安,心神早已放飞,寻觅着令人啼笑皆非而又无语无奈的噱头。
恰别人凝神聆听之时,他微转肩头,射出一道莫名的目光,直向郭鸣谦而去。目光如利箭,挟着万钧之势,又似奔雷,裹挟千石之力,如此之劲道,唯有心有灵犀的郭鸣谦堪堪接下,换做他人,不被惊吓得当场尿裤拉稀,亦会错愕喊出“呜哇”恐惧之声。
目光交汇处,宛若电波滴滴答答传响不绝,无人理解的波段里,两道灵识在深入交流,交换着认知,转换着思想,天空有飞鸿,原荒有异兽,黑暗于光明交织,沉浮和轮转共生,除了当事人,谁又知背地里藏着多少故事呢?
沉浸不是最美的姿态,清醒才是完好的行走。瞧,多事小王子闻梓骏再次发力,雄起横立在走道上,双目清澈有神,面色纯然秀俊,妥妥的小嫩肉一枚哩。无论谁也无法预料,闻梓骏外表天真无邪,内里闷骚阴黑,若被他清新可人的面庞吸引,估计离最终被卖还帮他数钱之时就不远了。
“贺老师,您妖娆而精致的神采一定迷倒了一大片帅锅吧?”
闻梓骏猛不丁立身,发射了一枚堪称核导弹的信号,没有惊起一滩鸥,也没吹皱半丝涟漪,只因为在座者早已愣愣傻傻,不知如何反应才好,惟留下眼珠儿呆呆,身板而挺直,意识大门不开,窗儿闭得死死的,此时此刻,谁也无法判断老贺的情绪:是晴天一声霹雳,招来阴风阵阵,还是温柔河水倒流,掩埋万千筋骨。
“小骏子,你胆儿可真肥了啊?!”
郭鸣谦满脸都是怒其不争的神色,嘴里虽贬低嘲弄,心底早已生出千般思绪,凝结万种念胎,丝丝缕缕为他开辟后退之路。
“莫怕,莫怕!”
闻梓骏投来一丝柔软的目光,藏着安慰,含着担当,真挚不减情谊,热烈更添风姿。
“你就作吧,作吧!”
咬牙切齿之音在弹奏,眉角紧蹙之容正整顿,郭鸣谦的心呀,不复平滑如镜,不占半点尘埃,不惹一丝微澜。此时刻,阵阵愁郁似浓云叠嶂凝聚万重山,似浪涛汹涌狂卷千层雪。
“小骏骏,没想到你还挺有观察力呢?心思细腻,面色红润,都赶上女孩子了,你不会真是女娃吧?让我捏捏,别躲,就一下,一下就好——”
赵迪秀眉微微上翘,唇角拉出一道浅浅的笑意,上手毫不含糊,干净利落,一丝拖泥带水痕迹都没有留下。
“郭鸣谦,你不管管赵迪?她疯到如此地步,哪有一点儿淑女样儿,都是你惯得好事!”
闻梓骏轻轻揉着被赵迪蹂躏的腮颊,内心一片哀嚎,本帅男不纯洁了,被小魔女玷污了,呜呜呜——
几人私下的小动作岂能瞒得过贺作鸣的火眼金睛,不过是瞧着他们自编自导之事有趣而稍稍放纵一些罢了。
“你们几个抓紧时间坐好,别再搞歪七扭八的动作。”
话音方落,语意立马来个神转折,“不过嘛,小骏子一句话说得好,你们贺老师就是天生丽质,青春无敌,月有皓皓风有清,云生海楼夜来香,虽不能倾倒所有,跟班随从还是能占十之七八的哩!”
贺作鸣螓首微摇,丝丝秀发如瀑垂洒,段段妩媚之色氤氲整个教室。趁着孩子们迷醉在自己营造的秀丽世界之余,她心头泛起一阵喜悦,不由得思虑: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过了这个村,再找一家适宜的店,难上加难哟!
“老贺脸皮好厚呀,我竟然无言以对啊!”
“老贺无敌不是空穴来风,听她的话如入无人之境,身体飘呀飘,眼前好多牛在飞,数都数不过来,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