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恒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听力这般好，苦笑道：“他是孟茹的兄长，你虽没开罪过他，但是他妹妹……”

言絮顿时明白，叹了口气：“那确实没办法了。”

说着，两人便被人引入厅堂，男女各自在两边落座，言絮一进门就看见南蓉朝自己挥手，便坐到了她的旁边。

“你今日和祁世子一起来的？”南蓉斜着眼笑望着絮，目光在言絮和祁以恒之间反复打量，那目光像极了吃瓜的群众。

“没。”言絮放下手炉，“刚好门口碰见了，就一起进来了。”

南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殿内又陆陆地进来几个人，江凌和孟戈谈笑着进场，孟戈身后跟着一位穿着鹅黄兔绒长袍的少女，跟另一位与江凌相貌有些相似的红衣女子聊着天，在言絮身后落了座。

“公主到——”

一声高唱打断了殿内众人活络的气氛，都纷纷站起来行礼。

来者相貌极佳，一袭水红色的长裙越发衬得人艳丽，眸子上挑，柳叶眉似刀，凝眸间千娇百媚，勾人心魄。她端坐在堂上，笑着让众人平身，身后的带刀男子也随后入座。

南蓉与言絮说了一嘴，那名带刀男子名为杨靖，是九门提督的嫡长子，襄阳公主的小跟班。

李芸唤上官女摆宴，大厅的中间还放置了一根桩子，桩上放了一个苹果。

言絮看了李芸一眼，她这是要玩什么宴会游戏吗？

“今日大家赴宴，不演歌舞，只玩游戏。”李芸的声音不大，但在殿内兜兜转转了好久才消散，她说着，几名太监抬了几架弓和一筒羽箭到大殿中央。“今日大家都玩尽兴。殿上这只苹果，射中了本公主重重有赏，射不中亦没有关系，本公主不罚，就图个开心和及时行乐。”

李芸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言絮一眼，又不留痕迹地收回目光。

言絮心中“咯噔”一下，要选我？

“不过，”李芸浅笑道，“本公主还有一个要求，若是不参加的话，自罚三杯。”她最后四个字咬得又轻又缓，言絮敛下眸子，反派这话外之意不就是说，这酒有问题，她要是拒绝玩游戏就得喝下这酒，后续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得知。

可答案又呼之欲出。

言絮只好默不作声地吃了一颗葡萄。

李芸支着下巴，红唇一勾：“那就从贵女这边开始吧？”她浅浅地饮了一口酒，直接笑着点名：“听闻兵部尚书素来喜爱骑射，想必孟茹姑娘一定也得其真传，不如为我等展示一番？”

言絮眼中闪出一丝惊讶，但又很快冷静下来。身后的孟茹缓缓起身，行了一礼道：“既是公主殿下想看，臣女定不会拂了殿下的兴致。”说完便走到大殿的中央，挑了一把顺手的弓，搭箭拉弓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潇洒自信无比。

孟茹松手，箭已离弦，轻轻松松将苹果射了了对穿，便转身对李芸扬起一个笑，轻轻地说：“今日沾了殿下的光，才能一发中的。”

李芸轻轻倚靠到了椅子的后背上，浅笑：“射得不错，说得也好。”

“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