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司机早就下班了,按理说,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闲得蛋疼来公交站等车,可令周义没想到的是,除了那个像鬼一样的青年,竟然还会有人来十七号公交站。
闲得蛋疼的人有两个,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大学生情侣,手里还拿着相机。
“社长,他们好像是我们同一所大学的,当时新生欢迎会上我见过!听说他们还是忻州市的模范青年呢!”寸头青年小声提醒道。
经过这么一提,文静女孩也有了印象:“好像是啊。”
“什么好像,就是啊!”柳清感觉自己要被社员蠢哭了,你们都是鱼吗?新生欢迎会才结束不到一个月啊!“男的叫陈八月,女的叫宋九歌,学生会的人!”
“哦哦。”周义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我们夜不归宿不会被通报吧?”
“对啊对啊。”寸头男人也慌了,“要不我们现在跑?”
“跑个蛋!”
柳清百般无语,“他们又不认识我们!而且,说不定他们只是路过呢?”
“也,也对哈。”文静女孩低声道。
几人十分紧张的看着学生会的人从面前走过,正当他们松了口气时,那两人却出乎意料的在旁边的长椅下坐了下来,各自刷起手机。
周义很懵,柳清也很懵。
不是一个二个的,为什么今晚都要在公交站吹冷风啊!
这时,陈八月忽然瞥了眼四人,笑眯眯道:“同学,你们是看了学校论坛里的怪谈传说,所以才在这里等?”
为了防止蠢货队友露馅,柳清立刻大声道:“什么学校论坛,我跟你很熟吗?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学生啊?”
“我看过你们的信息,好像是...超自然现象研究社吧?”
陈八月轻言劝道,“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听说最近市里不太平,有不少人都莫名其妙失踪了。”
“真...真的吗,我,我都不知道啊。”文静女孩咽口唾沫,扯了扯柳清的衣角。
寸头男人也有点害怕。
柳清见状,无奈挥手:“行吧行吧,你俩先回去吧,我和社长留下来就行了。”
“啊?我也想回去。”周义嘀咕道。
反正身份已经被学生会的人知道了,柳清也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你可是社长啊。”
“好吧,但愿我准备的东西能派上用场!”
23:45。
寸头青年和文静女孩打车离开了,陈八月又劝了劝余下两人离开,可柳清的态度强硬,哪怕有危险,也不愿意走。
等,必须等到十二点!拍下无人公交才行!
陈八月被她的固执无语到了,对着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几句后,注意力放到了一直站在路灯下的青年身上。
“他,为什么也要在这里等?”陈八月不解。
一旁的宋九歌沉着脸,耸肩道:“谁知道呢,别干扰到我们就行了。”
她放低声线,略有担忧的问:“要向上面申请支援吗?就我们两个预备收容人员...我感觉那个人不对劲。”
“不,不用,参与的人越多,我们分到的功劳就越少。”
陈八月晃了晃手中的数码相机,“别忘了这个,有它在,我们绝对能完成镇压任务,通过考核,成为正式收容人员!”
“嗯嗯。”宋九歌精致的脸蛋重浮笑意。
23:55。
一只飞蛾从路灯上掉下,落在罗岭的肩头,他吐出含着的烟头,伸手弹掉扑火的虫子,看了眼在站台等待公交车的四人,就像是在看上一秒被自己弹掉的虫子般轻蔑。
他愉悦的仰头望天,脑中已经开始在思索等会该怎么处置这四个无知的雏儿了。
罗岭再次抬手看腕上的手表,一字一顿咬牙道:“还有五分钟!”
街道十分安静,对侧的居民楼早就熄灯,只剩下哗哗的风卷起湿润落叶扫过。
滴滴——
留着中长黑发,面目沧桑沉稳却又十分年轻的男人从街道对侧走过来,他身形高大魁梧,左手拿着一个类似于罗盘的东西,而右手,拎着看起来砸人就很痛的棒球棍,正向几人走来。
来到站台,陆斯恩诧异一愣,“啊,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