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灵堂上,但丁愣愣的看着被盖上白布的师傅。
‘师傅怎么了?’
灵堂上,光线有些阴暗,各部族的人都在掩面哭泣,吊唁这位伟大的旅者。
‘怎么这么多人。’
但丁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们这是在打扰师傅睡觉吗?’
一位精灵站在高台上朗诵着悼念词。
“伟大的旅人于今日安眠,他是历史的记录者……”
但丁忍不住离开了灵堂,为什么师傅睡个觉他们要打扰他?
精灵说到情深处也不禁潸然泪下。
但丁将师傅给他的瓶中精灵拿了出来,但丁无事时便会和里面的小精灵说说话。
“你说师傅什么时候醒啊。”但丁晃了晃瓶中精灵,试图晃醒正在睡觉的小精灵。
小精灵转了个身,没有理会他。
“怎么你也睡觉啊,和师傅一个样。”
但丁将小精灵放进口袋里,坐在离灵堂不远处的槐树底下,一片发了黄的槐树叶落在了但丁头顶。
“纪念伟大的旅者,维。”
精灵说到此处早已是泣不成声,被周围的种族扶着离开了高台。
但丁半躺在槐树下,用槐树叶遮住脸似是在那酣睡。
“你怎么在这睡觉啊,不去见你师傅最后一面吗?”
但丁微微移开槐树叶,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一只妖精,只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她。
“嗯?”
那位妖精挑了挑眉,望着不远处的灵堂自言自语
“你应该去看一下的……”
沉默了半响,妖精又叹道:“是啊,你是长生者,你还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
妖精站起身来,摸着槐树,似是在和槐树倾述。
“你知道妖精都是以花命名吗?我叫月桂。”
“槐树啊,槐树,你还记得他吗?那个小孩已经死了。”
一阵风吹过,不知多少片叶子落了下来。
但丁不知为何想起师傅曾经和他说的和妖精相关的一些事。
但丁脸上的槐树叶被风吹走了,月桂闭着眼头贴着槐树。
“但丁,妖精她呀,知人心,可和万物交流,可以说是最危险的种族了。”
“师傅,为啥?”
“因为在她面前没有秘密,连私房钱都藏不了,太恐怖了。”
但丁回过神来,看样子月桂正和槐树交谈。
“你好,我叫月桂。”月桂朝但丁伸出了手,但头仍然紧贴着槐树。
但丁呆呆的看着月桂,一时没反应过来。
“让一个女士这么尴尬,你师傅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师傅教我离女人远一点。”
“嗯……你师傅说的对,要离坏女人远一点。”
月桂手还举在半空。
但丁犹豫了一会儿。
“你好,我叫但丁。”
“这才对嘛,走,去看一下吧。”
月桂拉起但丁的手,想带他去见他师傅最后一面。
“不去,师傅只是睡着了,现在去只会吵醒他的。”
但丁心有些堵堵的,很不舒服。
“睡了吗……”
月桂也沉默了,挠了挠头,故做轻松的说道。
“算了,不想去就算了,你……”
月桂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本书给你吧,你师傅交代我给你的。”
“师傅的书?”但丁接过月桂给的书,封面有些褶皱,是一本很老的书。
但丁想打开,但被月桂制止了。
“一个人的时候再看吧。”
但丁点了点头,看向那些在灵堂哭泣的众人,月桂坐在但丁身旁沉思良久。
“差不多,我该走了。”月桂轻轻拍了拍但丁的脑袋,向他告别。
但丁点了点头,月桂苦笑的看着但丁,然后化作一片片花瓣飘走了。
“去吗?”
但丁看着灵堂。
……
灵堂人散了不少,也就那个精灵还在维旁边整理维的遗容,连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