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目光继续游离,装作对周围的环境兴趣缺缺,但实际上,我在悄悄打量着整个酒吧的布局。这个酒吧看似普通,但我知道它是鬣狗控制的势力的一部分。
酒吧的装潢颇具东南亚风情,竹制家具、藤条编织的灯罩、墙上挂着的油画,都是为了给人一种松散而自然的感觉。但在这些外表下,隐藏的是危险与算计。
很快,酒保带来了一位女子。她身着一袭轻薄的长裙,裙子上绣着浓郁的花纹,她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眼中却看不出丝毫温度,显然她对这种场合和这样的应酬已经非常熟稔。
那笑容看似柔和,实则充满了距离感,就像是为自己竖起的一道无形屏障,一种防御性的伪装。
我轻轻摇了摇头,略带不满地说:“我要你们这里的头牌。”说着,我故意转过头,将目光投向酒馆一隅的那位东南亚女子。
她正站在那儿,目光似乎有些不安,显然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像是被我一眼看穿了心思。虽然我明白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一个人并不礼貌,但此刻,我扮演的这个角色需要展现出这样的态度——强硬且没有任何顾忌。
酒保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他有些为难地看向那女子,又转头看向我,低声说道:“她是我们这边老板的女友,叫阿梅,是不陪酒的。”
我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略显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种瞪人的技巧其实是我前几天特意学习的——从一些东南亚的视频中学来的黑道风格和霸道的神情。
不得不说,我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短短几天就模仿得有八九分相似。酒保显然被我这股凌厉的气势吓住了,他立刻想要安抚我的情绪,打算先稳住我,然后向老板通报情况。
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走到那位名叫阿梅的女子面前,带着几分轻浮的笑意说道:“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阿梅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显然在衡量自己的处境。作为这里的老板女友,她的身份相对特殊,但同样也受制于这里的规则。
在这个世界中,强权永远是最重要的规则,而她的地位,显然无法直接抗拒我的要求。
“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提供这样的服务。”阿梅声音轻柔,但语气中透着一丝拒绝的意味,她的表情虽然保持着职业性的礼貌,但眼中却多了一些戒备。
我依旧保持笑容,目光却变得更加凌厉。我靠近她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我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在告诉你我的想法。”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周围的气氛仿佛变得凝滞了一瞬间。阿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的目光迅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酒保,显然是在寻求某种帮助。但酒保也无计可施,他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
阿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轻轻点头,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礼貌却疏远的笑容:“好吧,既然您这么坚持,我陪您喝一杯。”
我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她先走。阿梅走在前面,我跟在她身后,朝着酒吧的一个角落走去。我们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座位坐下,酒保迅速地端来了两杯酒,轻轻放在桌上。
我端起酒杯,靠在椅背上,目光盯着阿梅,故作随意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可不只是来这里喝酒的。”
阿梅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紧张情绪。显然,她已经意识到我的来意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然而,她并未直接表现出恐慌,而是保持镇定,用柔和的声音问道:“那先生想要什么呢?”
原本,我打算用一种轻佻而挑衅的语气说些粗鄙的话,以挑逗和戏弄她。然而,就在那一刻,我的内心深处,良知和教养却遏止了那股冲动,使我哽住了喉咙,根本无法说出口。
这种内在的矛盾与冲突,令我心中骤然涌起一股不可忽视的尴尬与不适,仿佛自己正在扮演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认同的角色。
为了掩饰这种窘迫,我下意识地采取了更为直接的行动。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似乎试图通过行动来弥补那难以启齿的言语。
阿梅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但这一情绪仅仅持续了片刻,她便迅速恢复了镇定。她的双眸深邃,仿佛深藏着无数未曾述说的故事。
我们四目相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空气中充斥着某种无形的张力。她的目光中带着探寻与警惕,而我的眼中则掺杂着复杂的情感纠葛——欲望、忐忑,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在这寂静的瞬间,我们仿佛在命运的安排下重逢,如同两条在茫茫黑暗中交错而过的轨迹,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却又被宿命般的束缚牢牢缠绕。
她的气息轻轻扑在我的颈侧,温热而真实,仿佛在无声地提醒我,这并不是一场可以随意戏弄的游戏,而是一场注定会改变些什么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