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1920年，在原名叫“十间房”的地方初步建成北市场商业圈，并陆续开办一些妓院、娱乐业、餐饮业、金融业、工商业。不到十年的功夫，这里已经拥有大小妓院、大型剧场、大小饭馆、大型浴池、大型百货商场及各类百货店数百家之多，还有众多的旅馆、茶社、当铺、钱庄、烟馆、赌场、药铺、理发店等等，链接着由三教九流汇成的“杂巴地”。包括火爆的皇寺庙会，北市场已经成为熙熙攘攘、远近闻名的热闹地段。

细心的而且善于探讨哲理的牧歌发现，作家马秋芬曾这样形容老北市:“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把他放到北市场，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就把他放到北市场，因为那里是地狱。”

名人就是名人，这里在告诉人们：洋行、戏院、摔跤场、妓院、烟馆、赌场，上世纪三十年代，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北市场这块地界，演绎着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

有人问他如何评说北市场这一方天地?从哲学辨证的角度可以这样说：在这里，产业的畸型、社会的黑暗、交易的肮脏，风气的恶俗，令人咂舌。可在这污杂的天地间，却也酝酿了艺术的创新、科技的萌芽、生产方式的变化以及习俗观念的演变。

牧歌的父亲，早间就曾经在北市场那个地方，给一家叫“陈家铺子”的买卖当伙计。据说那老板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边没有丈夫。有人传，那有点像阿庆嫂似的老板娘和牧歌爸爸，不仅多次接触张作霖，而且还和赵四小姐及其他们的卫兵、家人等混得很熟呢。

有人说那老板，同样板戏里头阿庆嫂说得一样，她丈夫去了外地“跑单帮”；也有人暗地里议论，他男人跑到外地当了“胡子”。解放后，这陈家竟然跑回家来一个在人民军队军里当军官的大儿子，他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小闺女，一起过来看望过牧歌他们一家子呢。牧歌记得，那长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漂亮女孩叫小联得，乌黑的头发上还扎着一对鲜红的蝴蝶结呢。

牧歌妈一直在疑神疑鬼，还在生气的时候，偷偷地告诉牧歌他们姊妹：你爸爸和那陈家铺子的“老娘们儿”肯定“有一腿”，那女老板的儿子不一定是那“跑单帮”的“种”还是谁的“种”呢，不然，当年你爸爸怎么会没日没夜、一心一意地给人家卖命，而对自己老婆孩子的事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呢？

系列连载下文待续。

原著:冯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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