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炔几乎是赌气般说出了这句话,可立马他就后悔了,他竟看到秦炀眼里有道光在那瞬间寂灭了,他喉头一紧,有些无措。
秦炀觉得自己怪没意思的,宫少炔都二十八岁了,家世显赫,又那么优秀,有过喜欢的人,谈过一段恋爱不是很正常的吗,他又何必揪着不放。
可为什么他心里这么空呢,空的他酸涩难受,秦炀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自虐般的问了句:
“是孟彦将军吧?”
宫少炔狠狠怔住了,看着秦炀的脸,声线微紧:
“你怎么会知道他,你听谁说的?”
秦炀没理会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过宫少炔烟盒里的烟,点燃静静地站在窗前吸着。
日暮西垂,男人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他指尖弥散的薄雾里,这一刻,宫少炔竟有些看不透秦炀在想什么,他想谈孟彦,可又觉得没有必要。
片刻后,正当宫少炔纠结的时候,秦炀像个没事人似的转过身,冲他微微一笑:
“你应该可以走了吧,起来我看看”
宫少炔再次怔住,但他很高兴秦炀能这样对待他,就像他们之前那样。
他自然的伸手,秦炀也如往常一样过来扶住了他,宫少炔借着他的力,扶着轮椅缓缓站了起来,
他有些急切的想要冲秦炀展示自己复健的成果,他轻轻推开秦炀,甚至自己往前艰难的迈了两小步,然后扭身笑意盎然的说道:
“看,我可以走了”
秦炀温柔的笑着把轮椅推上前一些,然后扶着他坐了下去,蹲身在旁边:
“你做的很好,但是不要急功近利,慢慢来,我觉得不用到冬天你就可以去掉轮椅了”
宫少炔很高兴,拉过了秦炀的左手,见他食指的指甲上还有贯穿的针眼,红肿未消,心疼的拿唇想要贴上去,可秦炀却慢慢撤回了手。
见宫少炔眼神迷茫,秦炀嗓音微哑的看着他:
“我完成了我的承诺帮你治腿,接下来你只用继续复健就好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宫少炔瞳眸一缩,似没反应过来,轻轻的问道:“你,说什么?”
秦炀起身,有些冷情的说道:
“我是喜欢你,但是我无法接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别人,我之前问过你很多次,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不给我回应,我们好聚好散吧”
与其越陷越深,不如早点断了,秦炀归根到底还是想找个能相守一生的伴侣,不是打发时间,消遣的玩伴,
宫少炔这人他再喜欢,如果心不属于自己,强留在身边也没有意思。
说白了,这游戏秦炀玩腻了,他一腔真心,对方却有所保留,这样的感情他不屑要。
宫少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这和之前宠溺他哄着他的是同一个人,他胸口激荡着戾气,涌的他眼眶发红,
他极力压抑住哽咽:
“你也说了,这交易结束了,我不再需要你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