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爬,快点”
宫少炔身子僵硬到麻木,他狠心的咬破了舌头,动作迅速的挪开了。
这时秦炀也再撑不住了,一闪身,侧滚到一边,皮肤撕裂的痛苦让他疼的在地上抽搐了一下,接着被宫少炔颤抖着手抱进了怀里......
办公室的卫生间外,宫少炔心焦如焚的敲着门:
“秦炀,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直升机,我们现在就去最近港口的医院,你出来”
他简直快疯了,看着手上属于秦炀的血迹,宫少炔狠命的开始砸门:
“你伤那么严重泡海水会发炎的,我知道你疼,你听话,我们现在就去医......”
他真是昏了头,怎么会听秦炀的话派人去提海水来呢,他应该直接押这人去医院的。
宫少炔慌乱的反省着劝说着,突然一个好像是洗发水瓶子似的东西砸在了磨砂门上,发出咚的一声,接着传来秦炀有些虚弱的声音:
“闭嘴,再吵我现在就走”
见门外没了动静,秦炀这才把上半身完全浸泡在浴缸里,冰蓝色的鱼尾搭垂在外面的地砖上。
虽然宫少炔的浴缸能容纳四人身量,可对于人鱼状态的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过了好一会儿,感受到背后的那股灼痛缓解了些,秦炀缓缓吐了口气,真他娘的疼,要不是怕吓到宫少炔,他此刻应该已经跳海了吧。
果然,爱情是个伤人的玩意儿,他算是真切的明白这句话了。
看着磨砂玻璃后那人模糊的身影,秦炀眼神徐徐沉沉,半晌仰头叹了口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炀感觉好受了些,围着浴巾拉开了门,却惊然看见宫少炔无声的坐在轮椅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
见他出来,赶忙仰头看他,嗓音沙哑: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秦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没多大事,不用担心”
宫少炔眼神焦急的逡巡在他的后背上,见几道长长的烫伤已经没之前血肉模糊的样子了,周围的肌肤泡的有些泛白,渗着些血丝。
他既惊讶又心疼,赶忙推着轮椅过去,拉住秦炀的手:“你真的没事吗,我......”
秦炀扔给他一个急救包,挑眉道:
“要么帮我上药,要么我现在回监舍,医院我是不会去的”
见他态度坚决,宫少炔只能担忧的咬了下唇,然后拉着秦炀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轻轻蘸着药水,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生怕弄疼了他,还不时吹几口,弄的秦炀背痒心也痒。
本想回头调侃这人几句,却见宫少炔无声的哭泣,看样子委屈到了极点,秦炀啧了一声,蹙紧眉头:
“不愿意擦就别擦,谁逼你了”
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起身扑进了秦炀怀里,呜咽道: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的心,你为什么总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