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年,往昔曾在内九州荣耀加身,稳坐郡守高位,那曾是他一展宏图、泽被一方的舞台。
在任时,秉持清正廉洁之风,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理政务。
衙门之内,他严惩贪腐,点滴钱财皆用之于民,修桥铺路,兴办学堂,田间地头常现他亲察农情身影,市井街巷传颂其公正断案之名,百姓皆赞其为青天在世,口碑斐然。
然而,树大招风,他的刚正不阿、不与世家同流合污,终是触怒权贵。
那些盘根错节、手眼通天的世家大族,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暗中勾结,罗织莫须有罪名,一纸诏令,便夺其修为,封了他的真气经脉,让他空有宗师实力,却再无力施展。
祸不单行,全家老小也受牵连,被无情发配荒州,那一路山高水远、艰难险阻,满是血泪辛酸。
幸得命运垂怜,途中遇蒙面人仗义相救,才免了身死异乡之厄。
此后,王佑年拖家带口,一路颠沛流离,如浮萍辗转,最终落脚凤台郡。
褪去华服高官身,他隐于市井,在凤台郡学堂寻得一方教书先生,执起教鞭,将满心才学、毕生理政之悟,倾囊授予莘莘学子,日子虽清平,却也过的不错。
秦霄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疑虑,开口问道:“这王佑年,可愿为我们效力?”
他这般担忧,自有缘由,毕竟自身如今被视作反贼,而王佑年身为清官,不心怀仇恨已属难得,指望其主动相助,实在没几分把握。
刘樱瞧秦霄提及王佑年,便心下了然,知晓他已属意此人,当即应道:“少爷,虽说王佑年未曾跻身英雄楼,可我从学堂打探到他诸多生活琐碎之事。瞧他种种行迹,并未心灰意冷、消极处世,依我看,他应当是愿意出仕的。”
秦霄听了,微微颔首,沉声道:“既樱姐这般说,此事便交予你操办。他若无意,也别强求,咱们另寻他人便是。”
“少爷,我亲自去邀请那王佑年,看他是否仕。”
她朱唇轻扬,笑意中透着自信,
“您瞧,他既在咱们建的学堂安心教书,便不大可能敌视咱们这股势力。但凡心存芥蒂、将咱们视作逆反,怎会踏足此地、执起教鞭?就冲这点,我料想拉拢他,希望不小。”
此前拟定名单时,也正因这般考量,她才把王佑年郑重添上,此刻更是胸有成竹,决意要将这事儿办妥。
“既然你这么说,此事可耽搁不得,清远郡如今百废待兴,正需要有贤才接手治理,王佑年若真有出山之意,那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少爷放心,我心里有数。王佑年的才学、品性,我早已细细打探过,从他扎根学堂教书育人之举来看,绝非冥顽不化、囿于旧念之人。咱们此番谋事,为的是拨乱反正、造福一方,我料他定会识得大体。”
秦霄道:“好,既如此,你速去速回,莫要错失良机,万事以诚意相待。”
刘樱回道:“少爷,我这就去,定当不负所托,竭力将王佑年请出山来!”
言罢,转身离去。
秦霄神色凝重,麾下已汇聚诸多能人志士,可细细盘点,他心底的隐忧愈发浓重。
谈及一郡之才,那是全然空缺,着实匮乏。
往昔时日,势力扩张如同燎原烈火,地盘在短时间内迅猛增长,势头看似喜人,实则埋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