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的语气诉说着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和委屈。
“你们这样问我的时候,可有同样如此问过她,又是如何待的我?我所在她身上受的,可比她现在要痛的多得多!”
“怎么,她就这么轻轻受点伤,你们就心疼了?那我呢?嗯?”
“你们在场的哪一个曾经不是这般对我?我是过的何种日子,你们又何曾感受过!睡茅厕,还是吃馊饭,连个下人都不如还说什么“家”?”
“还有你,我的好外祖母啊~”
“上一辈的事,关我后一辈什么事?也能让你做到如此不闻不问,说实话,娘亲有你这样的亲娘,我都替她感到不耻!”
一口气将这些年说受的通通说了出来,扯下最后一块,人与人之间的遮羞布。
沈汝汝从小到大都是在被爱的环境中长大,所有不理解为何会有这样冷血的至亲,才会如此愤怒。
最后一句似戳到了老夫人的痛处,提到自己的爱女,被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呼吸不畅。
充满血丝和要落不落的泪珠,怒目道:“你给我滚,滚出我赵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外孙女!”
臼汝汝不屑勾嘴:“你还不配当我外祖母,你赵家,我也不稀罕留!”
正当她想离开,老太太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站住,把我的画还来,定是你偷的吧!”
众人一惊,没想到她居然还偷了老太太最珍视的画,真是大逆不道!
好笑的转头,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赵老夫人:“不好意思啊,是本姑娘偷的没错。”
“但是……老太婆,好像你忘了吧?这画明明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后面被你硬夺了去。怎么在你那让你看了几年,就成你的东西了?”
真是句句扎心,猛戳心扉,气的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
冷静下来后,正视着面前,重活过来的外孙女。发现现在眼前的人,不仅没了以前的懦弱,还变得伶牙俐齿,牙尖嘴利,再也不是曾经任人欺负的小丫头。
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现在这般性子,反倒是让她有些另眼相看,有点她年轻时候的气魄。
若是之前她也是这种性格,或许真是会喜欢的起来,毕竟谁不喜欢聪明的后辈。
“那画你便拿回去吧。”
突然变得好说话的赵老夫人,让臼汝汝一头问号,怎么这老太婆突然转性了?
“再过些日子便是你的笄礼,你父亲昨日已来书信,说会在那之前迎你回家。”
“到时候,我便风风光光的送你回臼府。”本以为她这外孙女死在外面,还不知如何回信交代。
幸好眼下即已没事,倒是可以回复她爹了。
虽说这也确实是臼汝汝最想做的,总觉着老夫人有别的目的。
“不妨您直说?”
赵老夫人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第一次对她露出微笑:“你同我来。”
两人在一众都还没搞清是个什么状况的情况下,那女人就跟着老夫人回了主屋。
“您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想必这风光送我回去,没这么简单吧?”
老夫人杵着拐杖,缓缓坐下,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我想让你回去调查你母亲之死。”
臼汝汝震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汝汝的娘亲不是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吗?还需要调查什么?
“当初我将艺儿嫁与你爹,顺便给她安排了我一个信任之人跟着艺儿。可你娘死后,那个人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总觉得艺儿之死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