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柳颖面无血色，身体虚弱至极。

姜宜马上给她把脉，很快看出什么。

“我已每日服食软骨散，已活不过一年，为的就是等此刻，由你来替我们复仇。”

“你怎知我能做到？”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能入弄堂吗？”

姜宜沉默。

“我懂天理之术。”

“天理之术？”

“我能通过占卜知道我的未来发生什么事。”

“那你怎么不知遇到的男人是负心之人？”

“我知道，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但无论我做什么，事情总是往占卜方向发展。”

“那你早就知道会认识我了。”

“嗯。在我的女儿死后，我知道你会成为她，成为我的女儿，为我报仇。窥探天理之术的代价是，我需用生命为祭奠之法，当我经历所看之事时，我知道是时候了。”

“所以你服用软骨散？”

“我这是为我从前的占卜祭奠生命。我知道，上天怪罪我了，上天给了我天理之术，我却没有用性命之力还以神助，后面的占卜也就不会准确。”

“而现在，为了让后面的事情跟我从前占卜的一样，我只能服用软骨散。”柳颖说话越来越困难。

“我会救活你的。”

“不需要，我只愿看到你代替我们活下去就行。”

“为什么是我。”姜宜不解。

柳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坐了起来走到梳妆台看着憔悴的样子，感叹了起来：“曾经的我也是跟你一样，自信满满，我以为我会改变一切。”

姜宜没说话。

“那本手札你看了没？”

“嗯，我已熟记在心。”

“记住是不够的，我们下山以后，得要隐姓埋名生活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你需要忘记这里的一切，做个普通人。”

“是。”

“换了你那回答的语气，小姑娘大多回答嗯就可以了。”

“嗯。”

“萧家的人对我们监视已久，希望他们已经相信我们。”

“还好你遇上了萧家小姐，不然更难结识他们。”

“你要时刻记得，即使嫁入萧府，你也是弄堂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