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清晨,雨在半夜的时候就停了。
连续两天阴雨,大伙不用被暴晒,做工愉悦,已经完成了石矛指标,至于石斧制作,因为最初原型构造问题,歪把子用起来不方便,工程已经被叫停了。
知道今天大家又要进入嬉戏状态,燕丁赶着太阳升起前,在石场空旷的区域,立下一根两猿高的长杆,并嘱托大家不要乱动。
大伙儿以为他又要搞那个失败的“编造局”,想着以后可以携带更多“画出来的大饼”,也就不敢在杆子处乱窜,生怕扰动标杆,破坏了“发明家的大计”
燕丁在周围寻了些水果下肚,便慌慌张张的跑到标杆处,直等到第一缕阳光照在其上,地上出现了标影,他才心满意足的照着影子,在地上划一条线,并表示,这是危险的作业半径。
等他编筐子忙活一阵,认认真真又搞出个“大伞架”,气急败坏下跑去溪边耍了一会儿。
转换心情后,忽地想起来还有标影的事情。
来到作业区一看,日影变化,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日影依旧很长,相比于早上刻划的杆影位置,只有很微弱的偏转角度。
这代表什么,他突然就懂了,他身处的位置:极有可能在赤道附近。
这样倒是解释了北斗七星的斗魁延伸线,为什么看不到北极星,怕不是要贴近地平线的星区,才能看到。这破地方,树木这么多,石场不够开阔,哪来的观望角度。
之前他也被暴晒多次,却从未留心过影子的位置,毕竟这玩意不影响生死存亡,直接被他忽略了。
确定自身在地球的位置,是个好消息,但坏消息是:这样一来,他想根据最短影长确定南北,就有难度了。因为等到中午,杆影虽然会晃动转向,但更可能的是,长时间保持在肉眼难辨的长度。
“难办了。”
念头通达之人,就是心态好,难办那就不办,反正北极还在。
为自己的聪明点个赞,他倒是开心了,中午不用顶着暴晒观察日影,更不需要强迫自己玩什么日光浴,一切都挺好啊。
黄昏时分,编不出箩筐的他,看着横竖交织的荆条,灵光一闪,倒是想到了如何确定平面的四正方向。
跑去标杆处一看,还好,红日虽然还未被远处的树林遮挡,在地上还有一条不太清晰的杆影。
他忙用木棒把即将消失的杆影,刻划在地表之上。
顾不得复刻整个延长线,他重回标杆处,东西两条印记,一旧一新,不仔细看,几乎是一条直线。
沿着东西线的交织点,他找到一条大致的“角平分线”,总算是初步定下了东南西北。
这样一来,即便树林遮挡了地平线的天穹,他依旧能在意念中观想北极。
同时他又看了一眼赤轮方向,苍穹之上,隔着一段距离,是他的小月月。
“没人要的小东西,白日光抛弃了你,接下来的一个月,乖乖当我的白月光吧。”
(太阳:谁是黄毛,大家自有公论。)
……
吃完饭,诸事毕。
北斗七星悬于苍穹。
通过将天区的倒模复刻于地上,燕丁把斗魁延长了五倍连线,又发现大事不妙了。
无论在地上怎么测算,这他喵的观想中的北极星,都不在正北方向。
慌,就是慌,都说远古是蛮荒时代,难不成是指“蛮不讲理的荒唐”?。
“球球你啊,磁极不要乱变啊,现在性转时尚的潮流还没开始,你再这样偏下去,我们猿皮就完蛋了啊。”
难道身处赤道位置时,观测北极星,就是这个样子?
这题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