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氏父女呢,有了这意外之财,不仅付了房费,还租了辆马车,准备连夜开溜。天刚蒙蒙亮,鲁提辖就杀到酒店,大声嚷嚷要找金氏父女。店小二一头雾水,带着他找到父女俩的住处,只见金老汉正挑担欲行。鲁提辖霸气侧漏:“金老汉,这是要上演‘说走就走’的旅行吗?”小二插话:“房钱是清了,但郑大官人的‘买妻费’还没结呢!”鲁提辖一听,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小二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郑屠夫的钱,洒家自会料理,你少啰嗦!”说完,他让父女俩先行一步,自己则霸气侧漏地坐在酒楼,瞪着小二,直到确认他们安全离开,才慢悠悠地去找郑屠“算账”去了。
郑屠正悠哉地坐在他的“肉山王国”里,监督着一群伙计忙活着。这时,鲁提辖如同雷神下凡,一声震天响的“郑屠!”吓得郑屠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连忙起身,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哎呀,提辖大人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还赶紧指挥手下搬来张“龙椅”请鲁提辖就座。
鲁提辖一屁股坐下,故作深沉地说:“本提辖受小种经略相公之命,特来采购。给我来十斤精肉,全切成臊子,一丁点儿肥的都不能有,听见没?”郑屠心里直嘀咕,但还是吩咐手下照办。鲁提辖眉头一挑:“慢着,我要你亲自动手,其他人靠边站!”郑屠心中暗骂,但面上还得笑嘻嘻地答应,然后苦着脸开始切肉,那专注劲儿,简直是在做精细的艺术品,切了老半天才搞定。
鲁提辖接过臊子,悠悠地说:“再来十斤纯肥的,别让我看到一丝瘦肉。”郑屠快哭了:“大人,这肥的能干啥用啊?”鲁提辖眼一瞪:“问那么多干嘛,相公要的就是这个调调!”郑屠只好含泪继续切。
刚切完肥的,鲁提辖又发话了:“还有,给我来十斤排骨,也切成臊子,骨头上连点肉丝都不能留!”郑屠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大人,您这是拿我开涮呢?”鲁提辖一听,乐了:“对,我就是来寻开心的!”说完,两包臊子直飞郑屠脑门,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郑屠怒火中烧,抄起剔骨刀就扑了上来,结果瞬间被鲁提辖制服,按在地上一顿暴揍。边打还边骂:“你个卖肉的也敢自称镇关西?看洒家怎么教你做人!”几拳下去,郑屠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直哼哼。鲁提辖还不解气:“还敢嘴硬?看拳!”又是一顿狂轰滥炸,直到郑屠彻底躺平,连呼吸都困难了。
鲁提辖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妈呀,玩大了,这家伙不会真挂了吧?”他赶紧假装生气:“哼,装死是吧?洒家先走了,改天再来收拾你!”说完,提起棒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和躺在地上的郑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鲁提辖呢,回到住处,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念叨:“这世道,做个好事咋这么难呢?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溜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