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等到云歌的反击，他反而不在那么大火气了，像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云歌头也没抬，慢慢说：“你最近想骂我张嘴就骂，还带脏字的。我怎么你了？”

他什么都没说，以前云歌还会猜，他在想什么，脑补一大堆他自己知道错了，却说不出口道歉的话的画面。后来事实证明，他不说话，只是不想说话而已，他从不怀疑自己，错都是别人的。

他越来越像他爹了，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东西。

他爹和他妈就是这样过的一辈子，他爹一辈子没干过人事，嘴巴里却不停的贬低自己的妻子，最终他妈气的得了肺癌。

他越来越像那个爹了，云歌又会被套进循环的坑里，重复他妈的故事吗？

云歌每天都会告诫自己一次，一定要独立，拼了命也要离开他。

12点了，可可突然醒来跑到卫生间，云歌马上开灯问她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说：“我憋不住了。”

接着就听到水落在浴室地板上的声音，云歌赶忙下床去看她。

可可还有点没睡醒，明显迷糊着，跟她说话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云歌取了花洒帮她冲洗干净，又去拿了拖鞋，带她回房间，安排她睡下。

回头又去浴室洗了弄脏的内裤，晾到阳台上，云歌回来时，走廊里那扇门紧闭着，那里面睡着一个叫爸爸的生物。

云歌手按到开关上，眼睛却一直看着那扇门，嗤嗤的笑着，如果当年知道是关着的门，还会妄想打开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