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耀再次望着东莞仔，脸色随即变得阴狠起来，带着诡异的笑容，眼中似有杀意，与刚才嬉笑的样子完全不同。

东莞仔不知怎的被他盯的有点发毛，背脊感到一阵冷意，“我……”

突然有一个人打断东莞仔的话，是赵公怀，“你讲够了没有？”

“哦这位小哥……”北耀忽然翻身下车，靠着栏杆，他的眼神由下到上的仔细打量了赵公怀，然后摸了摸胯：“……脸不错！”

“啊？”赵公怀一愣。

阿桂冷笑鄙夷，“北耀，你那点特殊爱好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卧槽……原来是阴阳人烂屁股啊，真是晦气！”东莞仔恍然大悟过来，对阿桂和赵公怀笑道。

呵。

北耀怪笑一声后，抓起旁边的垃圾桶丢去后，身形陡然暴掠过栏杆，北耀的敞篷车上小弟吐着操，抓起酒瓶，一拥而上。

路人纷纷躲避，退散。两拨人在酒吧门口扭打成一片，垃圾桶被踢翻，遍地的啤酒玻璃碎渣，门口招牌被打烂，满天的报纸。

混战中，东莞仔大叫一声，“去你爸的龟巴佬！”

北耀霍然俯身，重力一拳击中东莞仔的小腹，身形不稳。阿桂那边被三个人擒住，应接不暇，东莞仔又被北耀劈颈，砸肋，肘击，招招下死手，打得东莞仔连连后退。

赵公怀面露不悦，当即快步上前，抬手稳住东莞仔后，身形爆冲出去，抬腿一脚踹在北耀的肩膀，又一拳呼在他脸上。

趁北耀没有反应过来，但见赵公怀双手握拳，快速举过眉间，两臂之间目露凶光，近身冲步，忽然右手翻腕，崩肘一击，一声沉闷的声响，北耀被击飞在数米外。

而后，赵公怀一手抓一个，把和阿桂对打的家伙，望栏杆上一扔，头撞栏杆。

一旁被打退的北耀摇晃了下脑袋，拍了拍肩上的灰，耸拉着身子，重新打量着赵公怀，流血的嘴角上扬着兴奋的弧度，瞳孔逐渐收缩成针状，泛着光，样子癫狂，煞为恐人。

“有点意思！”

赵公怀发现这个北耀的周身隐隐有黑气散出，气势上截然不同，给他的感觉很像是双月同天时红月身边的黑气，不禁攥紧了拳头，这就是……恶秽之气？

“住手！干什么呢！”

街对面那边有三个举着手电筒的人大喊，往酒吧飞奔过来。

“老大，走啊！有条子！”

北耀回身一看，翻过栏杆跑上车的同时，死死的指了指赵公怀后，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开车逃去。

“走走走！”阿桂拍着赵公怀的肩膀，同时催促着喊，“东莞仔，走啊！”

三个人开始在街头狂奔，穿街过巷，跑了很久，差不多安全了，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停下。

“你小子看不出来，挺有本事的！”东莞仔喘着粗气，向赵公怀投去赞扬的眼神。

“东莞仔，没事吧？”阿桂问道。

“没事，硬的很！”东莞仔摇摇头，勉强拍着胸脯，向赵公怀说，“刚才，多谢了。”

“你叫什么名字？”阿桂扶着东莞仔，问道。

“赵公怀。”

赵公怀摸着左手腕的五德珠链，思索黄金凫雁的事，于是说，“对了，你们身上纸笔吗？”

阿桂忙摸着身上寻找，东莞仔却嘲讽的说，“丢！我们是出来打的，你当我出来……搞文字艺术的？”

赵公怀一想也是，问的问题的确是欠缺考虑了。哪有人问古惑仔要纸笔的？

东莞仔轻笑一声，觉得赵公怀的话真是荒唐，不过他又想了想刚才的情况，补充说，“挨打也是打！”

一时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同时笑出声来。

“好！那你们有没有见过，或者有没有听说过一只……”赵公怀努力回想着脑海里的黄金凫雁的样子，“一只用黄金打造的金雁？大雁的雁。”

东莞仔摇摇头：“不知道。”

赵公怀叹了口气，看来想找到黄金凫雁有点困难，只有十五天，还有那个可能棘手的恶秽之气。

阿桂面露复杂。

赵公怀察觉，问道，“阿桂哥，你见过？”

阿桂望着地面似乎找什么，终于在垃圾桶边找来一张报纸，递给赵公怀，“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赵公怀摊开报纸一看，其中的最大版面，赫然写着“地下世界风云突变！社团大佬武太佛拳赛失利！”

旁边附带一张照片，一个身穿西服，体型壮硕，留着大背头，络腮胡，霸气尽显的中年男人。而武太佛手里握住的拐杖握手，正是一只由黄金打造的金雁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