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来,便让他喝了碗冰镇的绿豆粥,就让他去休息。
不仅是锦鸿如此,便是兰霞县县学的其他考生也一样。
家里的冰镇绿豆粥,是苏蓉蓉做的。
除了给锦鸿的外,其他人的,都是用井里打起的水冰镇着。
这会儿县学教谕,什么都没问,也没说,只是让大伙儿洗漱下,吃了东西,再去睡觉。
这一觉,大伙儿都睡到隔日中午才起来。
苏锦鸿看到苏蓉蓉,脸上地笑容格外灿烂。
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童生,应该是稳了。
只要再加把劲,过了六月的院试,往后他们家,再也不必担心服徭役的问题了。
不仅如此,姐姐也无须立女户,等及笄了,有心仪之人,便可以出嫁。
也无须等到他十六,十八,再来考虑这些。
苏蓉蓉都没等他开口,直接说:“锦鸿,想来你这次考的应该还不错,童生不在话下。
这天如此之热,你也别路上来回奔波,就留在这温书,等六月参加院试。
我觉得大表舅的学问应该不错,若是教谕他们都回去了,你有问题,直接请教大表舅就好。
另外便是,我这次从鹭城回来之前,那人许是坏事做多,然后遭报应死了。
至于尸首,也没给留着,铮哥让人烧成灰后,撒海里喂鱼了。”
苏锦鸿知道大姐嘴里的那人是谁。
一听苏野的下场,他心头的恨意,也跟着消减了不少。
“活该如此!”
他恨恨地说了一声,接着就问:“那大姐你这是要回去?”
“对!这天热成这样,眼下又四月中下旬,我就不等衙门那边张榜。
我估计等我回去,咱地里的西瓜,可能可以收了。
咱家今年能不能赚大钱,就靠这个,所以耽搁不得!”
苏锦鸿想也没想,将家里的情况,给她说了。
末了道:“大姐,小姨上次回去,带回好多银票。
她说,这是齐家几代积攒下来的,被姓李的用来养李氏族人和齐氏族人。
可以说,挥霍了一大半。
那些都讨不回来,就连被送给那个叫齐佳悦当嫁妆的,都要不回来。
现在一共就剩下一万多,她打算跟娘各分一半。
所以,我和蔓蔓他们商量过后,决定还是要了。
目前,银票都在蔓蔓那,还没分。
我的意思,是分成五份,咱们姐弟每人一份。
然后我和锦辉的,用来读书也好,置办家业也罢,都随我们自己。
而你们的,就当做是日后的嫁妆。
可是蔓蔓不同意,说咱都还小,又住在一起,没必要分的这么的清,就跟分家了一样。
我听她那意思,好像是想等我考中进士后,咱们就在京城安家。
七八千两,加上之前徐莹那边拿的两千多两,看着是多。
但我读书费钱,且日后京城买宅子,也得花不少。
我做为长子,花大价钱买的宅子和地,最后岂不是就变成我的了?
如此一来,银子都用来置办这些了,那等你们要出嫁的时候,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