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情,薛治?大卫的眸子中,充满了忧伤。
小治想了想,说道。今晚的航班,不用改签了,我们马上回去!刚才,家里来电话,说我妈病了。
大卫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夏雪那边、、、、、、
小治沉吟着说道。我会安排人,去在暗里守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人的威胁。等咱们回去后,我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大卫不放心地问道。薛治,你是要跟你老子薛寒谈判吗?他那种脾气的人,目空一切,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呢?再说,他如今认为夏雪、、、、、、是在利用你,去报复他和朴施怡,所以才会一心想要灭掉夏雪。
小治抬头,看向峡谷的上空,瞅着白色悠闲的云朵,发了一会儿呆。片刻之后,他说道,这件事再也不能等了,否则夏雪会真的没命!
小治和大卫,跟校长匆匆告别,便开车返回酒店。当夜,便乘坐回国的航班,离开了米国。
小治赶到医院,走进朴施怡的病房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薛寒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神态困顿疲倦,正在给虚弱憔悴的朴施怡递水。
朴施怡面色惨白,脸颊瘦削,无言地接过水杯。她双眼无神地望着水杯,机械般地小口喝着,神情有些微微的发呆。口中对薛寒,没有说出半个谢字。
这对已经离异分开的夫妻,竟然还会这样面对面地相处。他们性情相似,玩世不恭,自私自利,唯我独尊。到了这时候,却都变得这样沉静。
他们听到响动,惊觉地抬头,看到了清清爽爽的小治。
于是,他们的脸上几乎同时绽放出笑容,满眼亲昵地望着小治。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还真是这样。即便是在世间浑浑噩噩的薛寒,对于小治也会表现出最温柔的一面。
薛寒跟小治说了会儿话,便起身要走。他对于朴施怡,向来没有什么话说。这几天肯屈尊过来陪床,想必朴施怡也实在是没个人照顾了。
小治急忙挡在薛寒身前,淡定而坚持地说道。你先别走,我有事要问问你!小治的脸上,瞬间浮起一片阴云。
薛寒皱眉,问道。明天再说,不行吗?
小治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抬眸定定地注视着薛寒,冷然说道,不行!今天非谈不可!
薛寒愕然,看着小治肃然的面孔,不明所以。
我们出去谈吧!小治凛然说道,心中的情绪开始剧烈地起伏。
说完,小治即刻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薛寒,心中疑惑,面色凝重,迟疑了一会儿,向病房门外走去。
朴施怡惊觉到小治的神色,似乎与往日决然不同。虽然依旧神情持重,面露微笑,可是他的心底却好像是在翻江倒海。
朴施怡撑起身子,倚靠在床头上,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此刻的心里,开始微微地绞痛,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右眼皮,也开始频繁地跳动起来,搅得她心神不宁。
你到底有什么事?薛寒走到病房门外,反手将房门关上,神色自若地问道。
小治低着头,似乎思索了很久,才终于抬起头来,怒目而视着薛寒。
你,难道不明白我有什么事情找你吗?小治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
薛寒一看小治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心中顿时来了气,怒道。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
小治注视着薛寒,良久之后,发出冷冷的笑声。你可真会演戏啊,自己干的好事,居然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薛寒的火爆脾气,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上前一步死死揪住小治的衣领,大声喝道。你小子哪里来的胆子,敢跟老子阴阳怪气的?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薛寒背对着病房的屋门,用力拉扯着小治的领口,疯狂地前后推动着小治。只听嗤啦一声,小治的衣领被猝然撕裂!
小治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反手紧紧抓住薛寒的肩膀,用力向屋门推去!屋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薛寒被重重地抵在门板上。
小治红着眼睛,声音冷冽地说道。夏雪是我的老婆,她现在怀着我们薛家的骨肉,难道你还非要置她于死地吗?
薛寒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我今天跟你说清楚,如果你再敢谋害夏雪,我就马上跟你脱离父子关系!小治忍无可忍地说道。
薛寒大怒,喝道。我就是要弄死夏雪那个贱人,你敢把老子怎么样?她从始到终,都是在把你当做报复我们的工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小治惨痛一笑,说道。果然是你干的!夏雪如今跑到国外,你居然还要派人去枪杀她!你知不知道,她昨夜就、、、、、、见了红,如今在医院里,还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就算你要灭了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呀!
小治刚说到这里,薛寒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薛寒应声倒了下去。
小治被薛寒带动着,连连踉跄几步,摔倒在薛寒身边。
就在这时候,朴施怡握着一把切西瓜的长刀,猝然向薛寒胸前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