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谢谢常爷!小护士,顾不上擦掉脸上的泪痕,连连躬身致意,然后逃命般地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如此!薛寒大哥,你这遭罪,受得好委屈呀!只可惜,我当时不在你身边,否则非一刀抹了那个朴施怡不可!无常热泪滚滚,疾步奔向薛寒的病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薛寒出事的当晚,无常便得到兄弟的内报,说薛家出事了!
当他赶到医院时,薛寒已经做完手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当时,只有小治守在那里,并没有看到朴施怡的身影。
负责在医院做安保的弟兄,告诉无常。薛寒那晚,莫名其妙地受了重伤,而且一直是和自家人在一起。事发后,朴施怡精神恍惚,眼神僵滞,甚至开始胡言乱语。最后,被小治强行送回病房。
薛寒手下的心腹们,得知这件事后,纷纷指定朴施怡是凶手!他们一直在私下里,合计着怎么给薛寒报仇,说绝不能让大哥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无常劝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弄清楚情况再说。
那些亡命徒们,听了无常的话,这才勉强压住心头的大恨!
薛寒平生,最讲义气,对待手下的弟兄们更是行侠仗义。因而,跟随他多年的弟兄们,一直把他奉若神明,没有一个不是死心塌地。如今听说薛寒,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了重伤,变成一个活死人,哪里肯咽下这口气呢?
隔天一早,小治走进办公室。他一抬头,吃惊地看到无常,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
常叔!你今天怎么来公司这么早?小治的心里,暗暗一沉,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无常慈爱地看着小治,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小治走到沙发前,在无常身边坐了下来,抬眸望着无常。
无常继续沉默着,不停地抽着烟,什么也不说。
小治静静地坐着,看着无常深沉僵硬的面颊,心下已经明白了大半。
有些事情,是不必挑明的。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也能聆听得到的。
常叔、、、、、、小治忽然动情地喊道。但是,他只喊了这一声,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能说什么呢?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薛寒跟无常那帮生死弟兄们的情义。他甚至在事发的当天晚上,就预料到这件事,肯定会有人已经密报给无常。至于由此引发的后果,他的心里也早已想见到了。
无常侧过头,目光和蔼地望着小治,眼神中的坚定神色却没有半点动摇。
过了好半天,无常起身,沉吟半晌,对小治说道。小治,对不起了!这件事,我拦不住,也不想拦阻!
无常说完,便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常叔,等等!小治快步追了过去。
无常停住脚步,直直地挺立着身体,却没有回头。
小治走过去,拽住无常的衣袖,说道。常叔,我已经快要失去父亲,我不想再失去唯一的母亲!
无常转过头,满目柔情地看着小治,轻轻拍了拍小治的手背。然后,他再度转身,拂袖而去!
小治看着无常走出去,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喂,小治,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儿?朴施怡在电话那端懒洋洋地说道。
妈,这段时间,你身体不好,不要私自外出,记住了吗?你如果要出去,一定要提前跟我打招呼。小治郑重地叮嘱着。
可是朴施怡却不屑一顾地说道。哎呦,小治,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好了好了,我还没睡醒呢,拜拜、、、、、、
小治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无可奈何地皱着眉头。
朴施怡对于自己惹的祸事,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后果?
小治拿起电话,打给两个手下的安保,叮嘱他们从今天开始,专门负责朴施怡的安全。
但愿,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小治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心神俱疲头痛万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如果再出点什么事儿,那他这颗心可真要四分五裂了。
小治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杂乱纷繁地思想着。
忽然,小治骤然睁开眼睛,喃喃说道。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要让她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小治迅速拨打大卫的电话。
喂,薛治!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搭理我了!大卫身受重伤,一直住在薛家医院里调养。
大卫,你再过一个星期,身体也应该复原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派个任务,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小治严肃地说道。
嗯,好吧,你说!
再过一个星期,你马上把朴施怡送到米国去!就让她住在大峡谷附近,避避风头吧!
小治打完这个电话,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