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做。”
“孩儿这就去,爹你快去休息。”
“出来了,出来了,这个猪头是谁?”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百姓们都好奇的打量着廖永忠,李祺看到廖永忠这副模样,表情管理没做好,差点没愣住笑出声。
嘟着嘴憋着难受。
“小公爷。”廖虎忠的手由后向前一挥,“这里一共两万两白银,多余的银两就当是喂......为了表达我廖权的歉意。”
家奴将四箱银子摆在地上,打开了箱盖。
李景隆没说话,他来此处的目的可单单是为了银子。
德庆候给银子给的爽快,不正是证明他心中有鬼。
廖权对李景隆拱了拱手:“小公爷,我廖府已经表现了诚意,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廖权也不等李景隆回答,转身对围观的百姓长鞠一躬,指了指自己的脸,举起了受伤的手。
“诸位请看我的脸以及我手上的伤痕。”
“借银子一事的确有之,不过在下只向小公爷借了五千两,至于火烧百花楼之事,我廖家并不知情。”
“因为在下流连花船烟花之地,在下父亲气坏了身体,一夜未睡,连今日早朝都未曾前去,今日早晨父亲拖着病体教训了在下一顿。”
“教训过在下后,父亲他老人直接卧病在床,亲有疾,药先尝,昼夜侍,不离床。”
“廖家怎么说也是开国侯爷,五千两虽然多,但对廖府来说不算什么,在下还没有丧心病狂的因为五千两去伤害一百多人的性命,在下没那个心思,也更没那个时间去做火烧百花楼之事。”
“廖权虽顽劣,但懂孝悌,请各位父老乡亲见证。”
廖权一番话,让不知真相的百姓声泪俱下,多好的孝子,虽说是顽劣了些,但不至于为了五千两去伤害一百多人的性命。
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
百姓们此刻都看向李景隆,脸上带着疑惑。
也不能怪这些百姓们,事实真相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道歉声明更感人。
在李景隆看来,廖权的话是有漏洞的,漏洞还不小。
但在廖家的角度,李景隆同样漏洞百出,我堂堂开国侯爷还拿不出五千两,廖家的银子能堆满你曹国公府。
李祺等人脸上有些难看。
李景隆倒是不介意,朝着儒生使了个眼色。
只见一名儒生站了出来:“小侯爷好手段,为了摆脱嫌疑,不惜自残的同时还想花银子堵住悠悠众口,小侯爷这两万银子不就是想息事宁人吗。”
“不更证明你德庆侯府心虚。”
“百花楼恰巧出事,侯爷恰巧病了,小侯爷恰巧身上有伤,为何这不是侯爷指使小侯爷杀人灭口与百花楼护卫搏斗留下的伤口呢。”
书生的嘴,杀人的刀。
在他们的口中,黑的也能变成白的,死人也能说活。
“你是何人?”廖权怒视儒生。
“国子学儒生。”儒生全然不惧:“各位父老乡亲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小侯爷,他想记住吾名,以待秋后算账。”
百姓们看着廖权扭曲的脸,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皇权特许,国子学学子,虽非朝堂官员,十名以上学子,有论国事之权!”
“书生无为国事上心,如何为大明建设未来,德庆侯自持功高,草菅人命在前,我等请侯爷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其余儒生往前一步高呼。
等了许久,德庆侯府,府门一动不动。
“好啊,我原本以为只是你廖权为之,原来是德庆候指使,好一个德庆候,来人,给我上夜香。”
“我李景隆要让德庆候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