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耳微愠,“原来是他,就是他害我输了不少钱呢。”韩瑜有些无语,明明是自己作保的决斗,大哥还去与人赌钱。似乎察觉了韩瑜的脸色不太对劲,关耳道:“你不是说只是利用那个小子和你在朝阳门拖住那些家伙吗?怎么你还有时间去皇宫接应我?”
韩瑜喜道:“那是因为苏寅这小子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漕帮帮主是个蠢货,根本不足为虑,可是锦衣卫的千户左从义和东厂的大太监曹云可是棘手得很,幸好东厂那厮只顾着一人争功,早早便把左从义赶走了。然后苏寅扮鬼,把那些小太监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韩瑜说这话时想到当时场景,也是感觉有些好笑。
关耳则是觉得无语,堂堂帝国中枢的秉笔太监,居然会害怕这些虚无的东西,帝国僵化腐朽可见一斑。旋即又有些悲凉,道:“有几人背叛了?”
韩瑜道:“麒越堂郭祎、虎贲堂牛翱。手底下兄弟倒是许多不知情,被两人蛊惑而来。”韩瑜的声音也是有些沉痛,这两个弟兄在创业之初也是帮主的肱骨兄弟,曾经为长安帮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是在长安帮面临重大转向的时候,他们选择了与帮派截然相反的道路。
关耳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都死了个干干净净,凤羽堂在东城也全部战死了,咱们长安帮啊,一夜之间就全让我给败光了。”关耳抱住了脑袋,显得很是自责。
韩瑜道:“大哥,成王败寇,要做一番大事,肯定会有所牺牲的,成大事者,何拘小节?等咱们逃出京城,到了关外,东山再起,便起兵与这腐朽朝廷打个痛快,掀翻龙椅上的那个昏君。”如今长安帮的计划全盘落空,长安帮在京城之中也要就此烟消云散,所以韩瑜和关耳另谋出路,最好的一条路,便是跑到关外,东山再起。
关耳也收拾了一下心情,“只要你没事就好,咱们兄弟再闯出一番事业。”关耳再一次提到兄弟,才让韩瑜又一次想起郑万厦来,他一开始便打算告诉关耳郑万厦的事,但是两人一扯再扯,居然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了便赶紧说了吧。
“对了,大哥,与苏寅一起的那个小兄弟,我不是给你说了他是来京城寻兄长的吗?你说巧不巧,他的兄长也是与咱们一般,十年之前上京逃难的。”韩瑜道。
关耳哦了一声,道:“他兄长叫什么名字?”
韩瑜沉声道:“他兄长是朝廷重犯,只能隐姓埋名。因为他们兄弟,便是当年西凉镇西大将军郑纬地的儿子。他兄长便是朝廷抄家之时没有抓到的重犯……”
关耳脑袋忽然嗡的一声,韩瑜后面的话说了什么一句也没有听见,关耳抱着脑袋,神情显得有些痛苦。韩瑜见大哥状态有异,抓住他的肩膀,沉声让大哥镇静下来,“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关耳因为太过震撼而感到无语,末了无语凝望远方,虽然只看见一片深沉的黑暗,但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妇却在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