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异能使用过度带来的疲惫如影随形。

明明是难得的放松时刻，他却硬生生感受到压抑。

“没什么，就是……工作压力大。”许哲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试图敷衍过去。

林婉柔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相信：“工作压力？可是你总是这样走神，我真的有点担心你。”

许哲的心微微一颤，他看着林婉柔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内疚。

她关心他，甚至比他自己都关心得多，可是他却无法向她坦白。

他现在的生活，早已不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那种平凡日常了。

“婉柔，真的没事。你别多想了。”许哲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愈发沉重。

她不会明白的，许哲默默对自己说。

异能、系统、任务……这一切太复杂了，自己甚至都还没搞清楚，又怎么可能对她坦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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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深夜。

许哲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充满了林婉柔刚才那张失落的脸。

他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正在变大。

“系统，为什么这些任务越来越难？我真的能一直坚持下去吗？”他心里问道。

系统的声音毫无情感：“异能的成长伴随代价，宿主需逐步适应更高强度的任务。建议适当休息以缓解反噬。”

许哲苦笑，所谓的“适当休息”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了。

每一次异能的提升，伴随的都是越来越严重的反噬，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或许……我真的应该停一停。”许哲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可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反驳：“但如果你放弃了异能，那你就会回到那个平凡无奇的外卖员生活，你真的愿意吗？”

这股力量实在太诱人了，让他沉迷，让他不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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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哲与程小虎的见面。

程小虎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大孩子：“许哲，我跟你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个超级便宜的烤串摊，咱晚上去？”

许哲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扯出一个笑：“好啊。”

“哎，我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成天没精打采的，你不会是被工作折磨成这样了吧？”程小虎一脸打趣，但眼里带着几分担忧。

“没事，就是太累了。”许哲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这又是一场无法解释的对话。

程小虎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放松点，别整天一副末日将至的样子。咱们还年轻呢！大不了，我请你喝酒！”

许哲心中一暖，程小虎的乐天派性格总能带给他一些短暂的轻松感。

可这种轻松很快就会被系统任务的压力取代——许哲知道，这种双重生活，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系统，这一切到底会走向何处？”许哲在心里默默问着，内心充满了茫然和焦虑。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提示道：

“异能的代价将随着使用频率增加，宿主需慎重选择。”

许哲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渐行渐远的，不仅是他和林婉柔的关系，还有他自己曾经的平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