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只能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这段时间突然想通了，我知道，我和宋安宁的事不该牵扯到你，以前是我有病。”

以及，如今的他确实喜欢她，他没说谎。

他说不上来他到底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感情，但是这份感情他是认真的。

只是一开头就错了，这种扭曲的关系，阮言很痛苦，他想要掰过来，却并不简单，阮言的感受更让他无能为力。

再加上他这个人又比较轴，让他低声下气求人……他有点拉不下面子。

他本来以为可以慢慢来的，但如今阮言死活要和他分手！

顾东成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想跟你交往，以结婚为前提。我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阮言，我以后会保护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我性子不好，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就告诉我，我会改。”

阮言烦躁的阻止他继续‘告白’，“够了！我不喜欢听。”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在这么践踏一个人的自尊心后，她还会转而爱上你？”

“我讨厌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看上你。”

顾东成眼底浮现一丝戾气，又被他压下去。

他不想在她面前发飙。

顾东成，“之前是我过于恶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别。”阮言阻止，“真是够了，我知道钱难赚屎难吃，在外面打工不都是在吃屎吗，大家都一样，我认。那份合同是我自愿签的，我别有目的，在卖了｜自己的那一瞬间，后果我早就已经有所预料，虽然不耽误我讨厌你，但你跟我道歉着实也不必。”

“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对不起我自己，我不接受又显得我又当又立，既然卖了，我就没想立什么贞节牌坊。”

“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挺好的。”

“别再纠缠不休了。”

“我不同意！”顾东成脸色铁青，眸底幽深一片，他一字一顿，“阮言，我不同意。”

阮言定定看着他，面无表情，半晌，“那我们就没有好说的了，还有，不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

“出这趟差挺值的，至少让我认识了江昭。”她意有所指，“顾总，你可别做不该做的，江昭可当我是朋友的。若我真出了什么事，她不会放过你。”

“放手，不可能。”顾东成坚定说着，一边口不择言，嘲弄道，“江昭？她手中无权无势，她能帮你什么？”

江昭这个人的存在很特殊，顾东成本不想牵扯她。

但阮言一字一句全是江昭江昭，还要依靠江昭来威胁他，他实在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