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长叹一口气,说:“看来是不能在瞒下去了。”
他望着吴晨灵,认真地说,“是莫里和我说的,因为他也怀疑是一位神通者绑走了他们。”
“所以并不是你。”启文路问。
“如果是我,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干这些麻烦事?”白玥不屑地说道。
众人听着这话,也找不出毛病来。
启文路:“那会是谁呢?”
“你似乎忘记了一位?”
启文路思考着:“你,莫里大人,这天下的神通者还有几位呢?”
白玥提醒他:“最近跑出来的那位呗?”
“混虚子!”启文路喊出声来,激动地说,“如果是他,似乎一切都合理了。”
吴晨灵也猛地想起了那位遮云蔽日的传说级妖灵,混虚子,以他的实力,做到这些应该并不费力。
“如果是他,事情会很麻烦!”白玥却说,“他会将他们带到妖域,那时候吴晨灵若是想救他们的父母?就必须要打开往生之门。”
吴晨灵看着白玥,白玥的脸上并不冷漠,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声音却冷冷地说道:“那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
这句话一出,吴晨灵似乎又想起白玥当时要杀了他的场景,不敢回答,可储言不知道这件事,也并不害怕白玥,尽管他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是挤出了那副完美的微笑,看着白玥,说:“白玥大人,你好。”
白玥看着眼前的储言,微笑与话语很让人舒服,似乎有一种亲切感,可他的情绪并不高涨,所以是装的。
或许是联想到自己那副蹩脚的假笑,心底竟涌出了一丝羡慕之意,但他并没表现出来,而是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
储言说:“你和吴晨灵应该不会是敌人。”
白玥察觉到了自信,有点儿疑惑,说:“为何?”
储言说:“因为大人管了这件麻烦事,我还猜测你早就知道绑走吴晨灵父母的是妖族,而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吴晨灵。”
白玥看着储言,不由得惊叹这个位年轻人的想法,后者几乎说对了。他与莫里都觉得是妖族绑走他的父母,他们自然也能猜到妖族的目的,让吴晨灵自己亲手打开往生之门。
可这样,吴晨灵便会成为白玥的敌人,而无论结果是输是赢,妖族都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白玥来了,便是他有一个破局之法,世人皆知通往妖域只有往生之门这一条路,但白玥为吴晨灵找了另外一条路。
“你说对了,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事的,我这次来是想给他另一个选择的。”他看着吴晨灵说,“我有办法在不打开往生之门的前提下,带你进入妖域。”
吴晨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突然一阵急刹,对着车上的众人说:“医院到了。”
……
医院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听诊器放在启文路的胸前,启文路今年四十五岁,虽然满头白发,但身材依然保持得十分完美,医生的眼睛紧闭着,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的表情,认真仔细地听着启文路的心脏声音,问了一句:“您今年多大了?”
启文路回答道:“四十五岁了。”
大夫听后,脸色才舒缓了一些,取下听诊器,坐在办公桌面前,说道:“心脏跳得有些快,也没其他事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等下找护士上个药就行了。”
启文路脸上看不出是庆幸还是担心,他穿好衣服,说了一声:“谢谢,医生。”便推开门,走出问诊室,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储言。
启文路看着储言的双手都打上了石膏,走到他的身旁,问了一句:“怎么样?”
储言回答道:“还好,骨头什么的都没事,就是这几天可能用不了手。”
启文路听着这句话,也松了一口气,后想起了什么,说:“那李杰与周斌呢?都没事吧?”
“周斌还行,也是一些皮外伤。而李杰就比较严重,那一拳应该是是伤到他的内脏了,现在在楼上病房,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
启文路的脸上带着些许自责,这一次行动他还是冲动了,他说了一句:“我上去看看。”
储言起身说道:“一起吧。”
……
李杰此刻正躺在病房内,医生此刻正询问他的身体是否有异常吗?李杰摇摇头,医生点了点头,嘱咐他几句便去下一个病房检查下一位病人了。
李杰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抬着头看着护士才换没多久的吊瓶,不断地冒着气泡,并且看着它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可以他的性格看不了多久,就觉得无趣了。
没过一会儿,李杰竟傻笑了出来,突然,周斌从门外走了出来,看着傻笑的李杰说:“你是伤到脑子了吗?”
李杰说:“诶,我这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吧?”
“是吗?可人家似乎并不在意你诶,都没来看你。”周斌刚说完,李杰正要反驳他,突然房门打开,从门外走出来一个冰山美人。
安月弦手里拿着水果,放在李杰的床头的柜子上,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说:“你感觉如何?”
而李杰却是一脸傻笑,说:“安小姐放心,以我的身体素质,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能出院的。”
周斌见到这种情况只好自己识趣的离去,并关好房门,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兄弟,自己上点儿心吧。”
安月弦接了一杯热水,李杰连忙强撑着身子,使身子勉强能够坐着,接过那杯热水,说了一声:“谢谢,安小姐。”
“是我该谢谢你,毕竟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若不是李杰开了那一枪,只怕躺在这里的会是安月弦。
“我们是队友嘛,怎么能够不帮忙呢?”李杰红着脸,嘴巴含糊不清,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很漂亮。”
安月弦并没有这句话而害羞,而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随后,她看着李杰,她眼睛里是认真,她的语气带着些许困惑,说:“说实话,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杰尴尬地挠着头,他没有想到安月弦竟然已经忘记了他,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学院见过的,我和你表过白,不过你拒绝了我。”
他看着那张脸,她依旧那么美丽,宛如天山顶上那一朵纯白圣洁的花朵,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户,她站在光里,那一刻,时光仿佛永远被定住了。
他的思绪宛如一条线一般慢慢拉长,拉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