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在回去的路上开始琢磨虹庚泉做这一切的动机。

虹庚泉提出的价码很诱人。

她是有能力给暗蝶提供帮助的，可是想要插足别的集团的事务，难度肯定有，甚至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是让安锦琢磨不透的点。

商人逐利很正常，虹庚泉看到他写出来的歌商业价值高，想要将他收入囊中，并不奇怪。

但他不觉得这是虹庚泉唯一的目的。

因为商人逐利的同时，她们也会衡量利弊。

虹氏集团作为新兴集团，和雪度集团翻脸是完全没必要的行为。

虹庚泉的动机还是要存疑的。

可从另一方面去想，要说虹庚泉对他有意思吧，那也用不着这么费尽心机把他拉入伙。

以虹庚泉能掌握到的资源，用强制性的措施把他控制住，把生米煮成熟饭，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富人们也都是这么做的啊，只要有钱，爱也许买不来，但性一定能买来。

其实只要能买来性，多来几次，爱也会水到渠成。

快感和爱恋并不脱钩。

安锦将名片存好，索性不再想那么多。

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程度，他不想求助于虹庚泉。

乘车回公寓后，安锦打开门。

随着吱呀一声，他看到暗蝶正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对外面的世界发呆。

安锦看出她有心事，把沉重包袱放在桌旁，来到她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暗蝶转过身，精致的脸庞惨白，她闭上眼睛：“有的时候，我真觉得我好幼稚，自认能和集团斗，可最后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听到暗蝶的话，安锦才看到沙发另一角有个黑影。

黑影在夜色笼罩下被完美掩饰。

见安锦回来，黑影主动走入灯光的范围之内。

黑影正是给暗蝶做心理诊断的柳医生。

“这是怎么了？”安锦问道。

虽说柳医生受制于集团，但她并不是个坏人，甚至在虚拟未来中还告知过暗蝶真相。

但柳医生出现在这里让他无法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跟他说吧！”暗蝶对柳医生努努嘴。

柳医生点头：“是这样的，我是暗蝶的主治医生。”

“我知道啊！”安锦眉头皱得更紧。

柳医生前来一趟，不会是要说暗蝶的心理疾病吧！

上次都说过一次，属实没必要。

柳医生低垂下头，她的身影佝偻：“集团希望我在暗蝶的病历上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