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没有以往的记忆。
但内心的悸动告诉他,自己确实经历过陈最口中的那些血海深仇。
白杳杳,也确实是自己的妹妹。
他用心疼爱过她。
所以得知她的事,才这么痛彻心扉,难以承受。
他想要从陈最口中得知更多关于白杳杳的消息。
但陈最的耐心已经告罄,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白慎言看向霍建国,“建国,天确实有些晚了,让孩子们先回去,以后再聊吧,”
“哦,好...”
霍建国点点头,“霍风...进来,”
“带着你姐和姐夫先出去,”
霍苏苏拉着男人走了出去。
看霍建国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的,白慎言站起身,“我送送你,”
“哎,”
刚走出院子,霍建国就拉住他的手,苦涩一笑:“白大哥,我大哥这事...之前我并不知情...接到他的信我才知道的...你也知道前几年太乱...我也不敢打报告...实在是怕...”
白慎言听了这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态度都没表现出来。
房间内,白知亭玩味的看着陈最,“你跟这个白杳杳,什么关系?”
“我睡过她,”
“我就知道...你跟她肯定有些关系,”
白知亭啧啧轻叹:“你刚才的话...分明有些为这个女孩抱不平的意思,”
陈最眼神微动。
看到白杳杳哥哥如今的情况,再联想到白杳杳。
他确实有些为她不平。
一个被宠爱长大的柔弱女子。
为了报仇变得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
而他,身为一个男人。
竟然能失去这些记忆,娶妻重新开始。
身为一个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如一个女人。
陈最有些看不起他。
白慎言返回堂屋客厅,“知亭,把桌子收拾一下,”
“好,”
他看向陈最,“你跟江家有仇?”
“您怎么听出来的?”
白慎言轻笑:“你说江浔之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不少个人恩怨,”
陈最叹了一声:“这个人,在我的布控下,跑了...我这内心多多少少有些介意...”
“跟姓白的没恩怨吧,”
“没有...”
白慎言点点头,“那我心里有数了...”
“霍建国这个人...”
陈最像是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随意地挥了挥手,“这个人如果有能力,倒是可以用一用...有这么大的把柄在咱们手里,也算是自己人了,”
白慎言笑笑,他走进内室,拿出一件新的居家服递给他。
“偏房里有淋浴可以洗澡,去冲冲,早点休息,”
“哦好,”
偏房,大半个房间都堆积了杂物,靠近角落的位置,有一个简陋的莲蓬头,与放在屋顶的塑料桶连接。
白天太阳足,就有温水使用。
这水,还有一股子塑胶味。
陈最感慨的轻叹一声,这生活条件是真的差。
他简单的冲洗了一番,换上居家服,从偏房走了出去。
跟白知亭走了个头顶头。
“还有水吗,”
“应该有,我只是简单冲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