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城里,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着诸多家族间的恩怨情仇与利益纠葛。
就说这康家吧,康海峰作为一家之主,平日里也算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努力维持着家族的体面与地位。
其实啊,康海峰早就知道庶子徐子建回汴京了。
徐子建也算有不少人脉,他的归来在汴京城里可算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听说徐府的乔迁宴会办得那叫一个热闹非凡,汴京城里的不少贵人都纷纷前往参加宴席,那场面可谓是热闹得很。
张灯结彩的徐府,宾客们身着华服,笑语盈盈,推杯换盏间尽显京城富贵人家的排场。
只是这两天,康海峰在枢密院里被各种事务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就无暇顾及徐子建来京的事情。
枢密院中的事务繁杂琐碎,每日里各种文书、商议、差遣等事宜堆积如山,康海峰常常是从早忙到晚,连喝口水的闲暇都少有,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闲事呢。
今日听到康王氏提起徐子建,他这才忍不住探问起来。
康王氏在康家那也是个厉害角色,性格泼辣,行事作风常常是不顾及他人感受,只想着自己的心思能否达成。
康王氏听到丈夫的问话,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微微一愣,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昨天从宁远侯府小秦大娘子处听说,徐子建那个庶子和我妹妹家的侄女华兰定亲了!
你也知道的,当年那个庶子可是敢伤害嫡兄的!
谁知道他和我王家的外孙女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我自然是不乐意华兰和那个庶子结婚的!
于是,我就把妹妹叫过来,想让她和那个姓徐的庶子退婚!
可谁知道呢,我妹妹倒好,一点都不听劝!
居然还和我吵起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我那盛家的妹夫和婆婆也是不像话的!
昨天我要去盛府找妹妹聊天,居然被他们家的下人拦在门外!
真是气死我了!”
康王氏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色,仿佛全世界都对她不公一般。
她双手叉腰,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怨气,似乎要把这几日积攒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够了!你还有脸去盛家?”
康海峰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打断了康王氏的抱怨,怒气冲冲地说道:
“当初,人家盛家和袁家都已经定亲了!
是你自己非要在中间插一脚!
硬生生地把人家的婚事给搅黄了!
还非要把允儿嫁过去!
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现在我每次碰到我那连襟,我都臊得慌!
还有,人家盛家和建哥儿结亲,这关你什么事?
你非要去插一杆子?
是不是嫌建哥儿恨你恨得不够多?
我可警告你,建哥儿的事你少掺和!
否则,别说我康家,就连王家也保不了你!”
康海峰此时气得脸都涨红了,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他在这枢密院为官,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家族间的关系。
可这康王氏倒好,净干些惹是生非的事儿,让他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
康海丰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心里暗暗想着。
当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瞎了眼,娶了这么一个泼妇回家。
他不禁回想起当年成婚之时,只看到康王氏出身王家的光环,却没看清她这骄纵任性的本质,如今可算是后悔不迭啊。
那盛家侄女和徐子建结亲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呀!
这样一来,康家和徐家也算是成为了亲戚了。
他即便不能成为徐子建的父亲,当个姨父那也不错!
可以慢慢改善两家的关系。
毕竟康家这些年可没少沾他那个庶子徐子建的光。徐子建虽说只是个庶子,但才能出众。
在很多官员看在他的面子上帮了康家不少忙,让康家在这汴京城里也能有几分颜面。
可如今这王若宇却是脑子进水了似的,非要在这儿胡搅蛮缠!
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岳父岳母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蠢的女儿呢。
康海峰越想越气,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埋怨着。
王若宇面对丈夫的警告,面带嘲讽地反驳道:
“袁家嫡次子和允儿的婚事可是你点头的!
而且也是袁家自己退的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倒好全怪在我头上了?
我父亲可是配享太庙的太师!
我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