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老僧应道:“不错,可怜那冉天龙,早年出身于长白山天池,苦修两千多年终成气候,本想为百姓谋些福利,最终却落了个如此的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老僧话一说完,三先生当即问道:“老仙师,这么说来,您不是那位冉天龙咯?”
三先生话一出口,逗得那老僧哈哈一阵大笑。
他摆摆手说:“您说笑了,我一出家人,岂会是那千年妖修?莫非你看我长得并不像人,倒像蚺蛇?”
“不敢不敢,只是乱猜而已,还请前辈赎罪。”三先生连忙道歉,接着又笑问道:“可这庙既是压着那蚺仙的压龙庙,老仙师为何会一直在此修行?莫非跟此事,也有什么关联?”
听三先生提及这话,那老僧眼神中竟闪过一丝落寞。
他一声暗叹,才道:“我年轻时本不是僧,也是道门中人,会出家为僧,并在这压龙庙内苦修一世,只为偿还当年之罪……”
“罪?什么罪?”
“当年马玉书汇九河成邪阵,我,是帮凶……”
老僧这话一出,我和三先生全都一惊。
这时老僧看向三先生,不禁又是一叹。
他言道:“看您年纪,也该有个七八十岁,若提及百年前的一些人一些事,您不一定全都清楚,毕竟很多人事物,都如那马玉书的下场一样,早被人为地抹除掉了。但我提个近代的人,您兴许有耳闻……”
他说着提及了一个名字——
“白颖焱。”
这名字不光三先生听过,我也听过。
于是我抢着答道:“这人我们知道,不就是那位白家沟子的老镇长,蓝灯白五爷……”
“不错,正是刚刚故去没几年的那位白五爷……”
老僧微微颔首,眼中竟现出几许莫名的伤悲来。
我心说也是怪了,自打我第一次到白家沟,这白五爷的名字就经常被人提及。
他虽早已去世,但和我却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可这关联是什么?我却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