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散文(2 / 2)梦里的人和事首页

几年后,我又去了一次,远远就能看到东阁楼,可在东边却建了一堵墙,我问王家人:“怎么有堵墙?”有人说:“我们把那块地卖了。”“卖哪了?”“卖给西边的王家了。”我向西走去,看到西边的王家,问道:“我能去‘东阁楼’看看吗?”有人说:“去吧,刚买回来,还没打理呢。”我推开门,走进去,还是同样的灰尘、同样的蜘蛛网、同样的地毯、同样的扶手、同样的窗户和同样的天空。我下楼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打理它?”有个人说:“再等等吧。”我走了。

又等了几年,当我第三次来到这里时,东阁楼的西边也有了一堵墙,我问西边的王家人:“这楼为什么有一堵墙?”有人说:“我们把它卖了。”“卖给谁了?”“卖给北边的李家了。”我向北走去,看到了李家大院,说:“我能去东阁楼看看吗?”他们笑了笑,说:“这个已经改名了,现在叫‘南阁楼’,你可以去,刚买回来,还没有打理呢。”我上去看了看,还是同样的灰尘、同样的蜘蛛网、同样的地毯、同样的扶手、同样的窗户和同样的天空。我下楼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打理它?”他们说:“再等等吧。”

又等了几年,我第四次来到了这里,墙没有拆,我问李家人:“你们打理好‘南阁楼’了吗?”“那栋楼已经卖给西边的赵家了。”我向西走去,遇到了赵家人,问道:“你们打理那栋楼了吗?”“那栋楼已经不归我们管了,它现在属于西边的秦家。”我又继续向西走,问秦家人:“你们打理南阁楼了吗?”“南阁楼?那叫东南楼,刚买回来,还没打理。”“我能上去看看吗?”“可以。”我又一次推开了那扇门,还是同样的灰尘、同样的蜘蛛网、同样的地毯、同样的扶手、同样的窗户和同样的天空。我问秦家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打理它?”“再等等吧。”

最后一次到那里,我远远地望去,看到了王家大院的人、李家大院的人、赵家大院的人、秦家大院的人和依旧的东阁楼,我没有再问任何人问题,默默离开了。

东阁楼几次易主,让我有了些许明白:变的是东阁楼,不变的也是东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