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仆人骑到小姐头上去。她心里恨恨地啐了一口,然后继续清理垃圾了。
周清玉转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其实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别人专门来推她的轮椅,特别是她一肚子没处撒的时候,轮椅就是她撒气的工具。
走廊上的佣人古怪地看了两眼周清玉滑得飞快的轮椅,心说谁又惹她了。
周清玉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朱锡莎刺激到有点应激了,朱锡莎就是她童年的阴影,无言地站在那里,黑暗就自动靠拢。
她记得很清楚,朱锡莎每次收到周清冉的邀请来周家的时候,都会用刻薄挑剔的眼神看着自己,说这就是伯父伯母收养的孩子吗?一个来历不明的贱种,也配分走伯父伯母的注意力吗?
当然不是,周清玉小时候极力解释,但是她那个时候已经坐上了轮椅,每次都会被朱锡莎从轮椅上推下去,用脚踩在她的小腿上,冷笑着看她挣扎。
朱锡莎当然不是好人,三天一顿小鞭子,七天一顿大鞭子,她就是喜欢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存在感。如果不是她短暂地脱离了周家,去了国外,有了一些正常朋友,她现在就是回来直接把周清玉杀了也不稀奇。
所以周清玉看见朱锡莎就是老鼠见到了恶猫,无处可躲,无论在哪里碰到都要被恶猫戏耍、霸凌一番。
周夫人和周先生自然是视而不见的,一个朱家的来历不明的孩子,牵扯上了不知道多麻烦,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小孩子又不会闹出人命。
更何况周先生看见周清冉就觉得不喜,那几年都不经常回家,更不会管小孩子们做了什么。
周清玉大口呼吸着,冷汗涔涔,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回忆里拖出来,她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
无论是朱锡莎,还是周清生,都别想好过。还有周夫人和周先生,他们居然想要抛弃自己?这可太荒谬了,当时取肾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副嘴脸。
朱锡莎自己一个人站在墓园里,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现在冬天又冷,天黑得又早,不过才四点半,漫天的红霞就已经降下来了。
朱锡莎在卖菊花的老太太那里买了两束菊花,她不明白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老人在这里卖花,但是她也懒得多问,付了钱就走到了周清冉的墓碑前。
之前枯萎的花已经被清洁工清理干净了,一片干净而荒芜的坟。
“今天就我来看你,给你带来了一个特别可笑的消息。”朱锡莎随手擦了擦石板,就坐了上去,“你有弟弟啦,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亲弟弟,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种。”
没人能回答她,所以她就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那个孩子叫周清生,生生不息的生,生命的生,跟你的名字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你是冉冉升起的冉,不过现在只有你的灵魂冉冉升起了。”
“他是花了大价钱找代孕生下来的,我估摸着你的好妹妹会把他杀了,送下来陪你。”朱锡莎继续说,“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代孕得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正规途径,背负着罪恶和肮脏的孩子就不该活下来,就跟我一样。”
“最后,我会用一点小手段,把周清玉也送下来,这次你不能再被她算计了,你得亲自报仇。”朱锡莎最后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新年快乐,臭小子。我已经二十五了,今年是你的二十三岁,也是你的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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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本让人伤心的文既没有洋柿子给的流量,也没有推荐,也没有全勤,我在考虑简洁地收尾,也在考虑要不要保持日更四千,下一本的计划也会有所变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快期末了,我不会在今年再开新书了,有可能还在洋柿子写,就看看我能不能积攒一点粉丝吧。。。我真的服了洋柿子我讨厌洋柿子讨厌死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