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总的脸上时青是红的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说：“我们是国企。我还是得回去开个会。你等等我，最晚明天。明天一定给你答复。”

赵志刚无奈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耿总来了电话，告诉赵志刚这个生意他们可以做。十点多，山西证券来了人，也拿来了合同。

合同写的中规中矩。赵志刚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挑出几个小毛病。

下午的时候，山西证券的人带着新合同来了。签完合同，一行人就赶到工商行转账。

工行的支行长亲自陪同，完成了这一巨额转账。

再然后就放元旦假了。

元旦放假一天，赵志刚、沈强和刘宝成去找了李妮儿出门闲逛。快到第一百货大楼的时候，沈强拦住众人的脚步。远远看去，张娜挽着一个男人，一脸甜蜜地从百货大楼出来。

大家都望向刘宝成。李妮儿说：“宝成，别难过。我帮你介绍我同学，长得可好看了。”

“没什么了，我看开了。真的，大刚哥，这次去上海让我想明白一个道理。”刘宝成话说了半截。

“啥道理？”沈强捧哏。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刘宝成老成地说道。

这话有些寂寥，赵志刚啪地一声拍在刘宝成后脑勺，“屁的道理。”

刘宝成走出来了到底是个好事。四人又开开心心地去逛街。

百货大楼旁边原先是邮电局。后来邮电局的大厅一角有了中国移动的营业柜台。

四个人进了营业大厅。原先卖邮票，发电报的窗口都歇着了，就剩中国移动的窗口里还坐着一个正在打哈欠的男人。

“移动电话怎么办？”赵志刚问道。

里面的男人一个趔趄，下巴差点儿磕在桌子上。

“入网费六千，我们，我们，我们的……”柜台后面的男生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翻着套餐宣传单。

赵志刚在柜台前等着。其他几个人围着大厅里的展示柜指指点点。展示柜里躺着四台大哥大。

“我们资费是市内电话一分钟八毛，接听是一分钟六毛。今天开通的话还送半年的BB机呼叫服务。”

“带漫游业务吗？”赵志刚问道。

“呵呵，不带。”柜台后的男生讪笑两声。

“大刚哥，太贵了。你拿一个就行了。我们几个配个汉显就行。”刘宝成一听那个自费头发根都炸。

赵志刚想了想，点点头，先这样吧。

中国的电话业务一开始是整套整套的进口设备，有线和无线业务都是。直到洛阳电话设备厂（邮电537厂）批量生产出HJD04自动程控交换机，中国实现了程控交换机的突破。而后，随着中兴、华为、大唐等电信设备提供商逐步兴起，中国人打电话难，打电话贵的问题才得以解决。

最后，赵志刚选了一部诺基亚1011。这是一部GSM手机，所以资费又贵了一些。剩下的三人，每人一部Motorola Advisor汉显BB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