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华灯浮出水面，一条蜿蜒的水路若隐若现，引向一处玉梯，湖水倾斜而下，所引之处微光粼粼。

水下世界又是另一番天地，星空浩瀚无垠，水中莲花如诗如画，玉阶链接着远处长亭。

待他们行至亭中，星空消逝，玉阶和莲花变成了一片桃林。

佛源打坐亭中，闭目养神。

“大师，她来了。”听那仙官口气好似预知她要来一样。

三人席地而坐，凤君凝着急开口，被佛元打住。

“让我猜猜…你定是来问那九渊轮回之景象的！”

见他知晓，便不用废太多口舌，“我就是来寻个真假。”

“世间万物皆有其缘法，假亦是真，真亦是假，万事顺心即可，思虑过度，反而劳心伤神。”

“不是…我寻你，是想有一解诀之法，你与我说这些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她向来是个急性子，这佛源说话慢吞吞，语气文邹邹，差点儿惹恼她。

“哈哈哈，施主莫急，我且与你细细说来。”

“不如我问施主一个问题，看看施主有何解法？”

“这鸡与蛋之论，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

“……”凤君凝实在不想在这里耗下去，遂拉着风霁月离开了这个破地方。

祭明见他们二人归来尚早，盲猜定是有所收获：“怎么样，可是有所收获？”

“祭明，本君问你，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见他好奇尚异，凤君凝也故弄玄虚。

“啊？什么鸡蛋，蛋鸡…”

“从即日起，台中一并事务交予庭芜，你去摘星阁誊写文书吧，不必留在我身边当差了。”祭明刚反应过来便抽了自己一巴掌，全怪自己多嘴，又是不看脸色行事的一天。

“元君若想知晓梦镜真假，我倒有一法子。”

“追其根本，从哪里来便去哪里寻。”风霁月依旧温和地答复道。

“你是想让我下界？”凤君凝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继续朝殿内走去，倒是风霁月跟在后面小步追着。

“你可知我与旁的神官不同，他们只用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而我…我的命数与这棋息息相关，我能活多久全看我的造化了。”说到这儿她的眼底突然暗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