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淑贤也抬手用衣袖擦着眼泪,轻声说道:“是我不好,我早该来的,我从农场来这并不远。我这次来,还是咱妈让我来的呢,咱妈在家想你们想的不行了。如果,不是小妹妹太小,她都要自己走着来看你们了。”
石淑贤本是安慰弟、妹的话。结果,俩人的眼泪流得更多了,石淑青放下馒头趴在了桌上子。石瑞祥也把吃得只剩余小半块的馒头,和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用衣袖擦着眼睛。
过了一会,石淑贤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柔声劝着石淑青和石瑞祥,说道:“快别哭了,赶紧吃饭吧。我下周的星期天得回家,得把你俩在这的情况告诉咱妈。再下个星期的星期天,我还来行不行?我向你俩保证,只要我不忙,我争取二个星期来一回,好不好?”
石瑞祥边擦眼泪边点头,石淑青也从桌子上抬起头,对石淑贤说:“你说话算话?”石淑贤边擦着眼泪边点头,答道:“嗯,说话算话。不过,快冬天了,到了冬天我就会很忙。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们。”
石淑青用手擦着眼泪,说:“到了冬天我们就没什么活了,特别是上了大冻(东北话最冷的时候)的时候,我俩能回家呆些日子。”
石淑贤打趣地说:“谁在哪说我来着?回家呆些日子的好事我可没有。”
石淑青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呢。石淑贤逗她说:“又哭又笑,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石瑞祥接着说:“赖蛤蟆挤尿。”说完又在那:嘿嘿地笑上了。
石淑青看着石瑞祥,说道:“大姐,咱家这小子不能要了。你看他多傻?你说他是在骂我呢?还是骂他自己呢?”
石淑贤也忍不住笑了,说:“他在骂咱们三个呢。好了,吃饭吧。”
三人吃了几口饭,石淑贤问道:“你俩还没跟我说,你们在生产队里干啥活呢?告诉我,我回家好跟咱妈说。”说完看向石淑青和石瑞祥,等着他们的回答。
石淑贤明显地从石淑青和石瑞祥的脸上看到了得瑟。
石淑贤不无骄傲地说:“我俩的活倒是不错,我在翻地的拖拉机上掌控大犁,瑞祥开胶轮拖拉机。”
对于石淑青说的这二样工种,石淑贤都知道,吃惊地说:“不错呀,你俩都没下地干活。”
石淑青笑着说:“还行吧,我俩都不累,还是技术工种。从这点上来说,是挺好。要说不好呢,就是请不了假回不了家。所以,我俩才会这么想家。”
石淑贤理解的点点头,又问:“你俩这活是咱爸帮你们争取的吗?”
石淑青傲娇地说:“也是,也不是。说是呢,是因为咱爸人缘好,我们一说是咱爸的孩子,别人都挺照顾我们的,这点是真的。
最主要的吧,我俩不是知识青年吗?村里的年青人,一般也就小学三年的文化。我俩在这里,是文化水平比较高的人,特别是瑞祥,在这里他是文化水平最高的。我们刚一来的时候,村长想让他当老师来,他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