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是秦素衣把你的那把还给你了，可你刚刚的言论说明你还没见过她，甚至不知道她就在太虚派，说明苏湄没告诉你这件事，那你这把轩辕剑就更不可能是你的赤绝影了。”

“这把剑是四师姐的。”

“江婉兮？还是婉如？”这两双胞胎原著里没啥存在感，所以具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符云也搞不清。

“既然是那对双胞胎的，那么还有一把呢？”说到这里，符云又看向了华所在的方向，“一把用了对付我，另一把怕是用在那里了吧……只是，除了【剑神】，和她自己，没人能伤到她！”

就算现在华不是仙人之姿，都能横行天下，更不用说还有羽渡尘在手，哪怕像【白夜】装甲开大那样只恢复一丢丢的实力，也是举世无敌的存在。

“你在担心你身边的姑娘？”

“你不认识她？”

“我应该认识？不过她确实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二十年了，马非马对于师父的印象早已模糊，加之夜色遮蔽，使其难以辨识，不知道也正常。

“还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马非马手握剑的力道不由紧了紧。

符云微微一笑：“我？我不过一朵浮云，凭借自己的执念挣扎至今，能与她同行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心愿已了，就算栽在这里也无所谓，就是苦了她还得独行百年才能寻得知己好友，所以在那之前我还会挣扎下去。”

“说什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赶紧结束这无聊的战斗吧。”马非马蓄势待发。

“你可真是……一匹可怜的老马啊。”符云连连摇头，“说是舔狗也不为过吧，苏湄一句话屁颠屁颠就来执行，一有情报也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给她当了半辈子的牛马，而她，甚至连那女子是你师父，还有苏湄就在天穹峰的情报都不透露给你。你小子，还不死心？”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马非马怒目而视。

符云倒没有看不起他意思，因为如果把苏湄换成华，把老马换成自己，他同样会这么选择。只不过，自己不是老马，爱而不得便不会强求；华也不是苏湄，不可能像苏湄那样绝情。

“呼～”随着符云呼出一口浊气，预示着他调息结束，“拖得打得太久了，来吧老马，这次一定，把你打趴下！”

“哼。”

老马冷哼一声，二人相继沉默，晚风吹落几片枯叶，带着丝丝凉意妄图钻入人的皮肤，却被一道无形的真炁隔绝在外，落叶在空中游荡，却也免不了尘埃落定。

下一秒，二人同时从原地消失，甚至连残影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周围接二连三传来的金属碰撞声。

刀剑的碰撞还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剑气，凌厉的剑锋略过，周围的植物无一幸免，没多久便被割得只剩一张地皮，就连地上也被劈出道道剑痕，随着时间推移，剑招的不短变换，太虚剑形的个个招式所对应的虚影也在不停变换。

从飞禽到翠竹，从百花到垂柳，从明月到山岳……

“嗡——”

一声剑鸣宣告此次交锋结束，两人的身影也在烟尘中浮现，此时二人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均是举着长剑指着对方咽喉。

不一样的是，马非马的大剑长五尺九寸，其剑尖此时距离符云只有三寸距离，而符云的剑的稍短些，离他还有一尺左右。

“胜负已分，下辈子选把长一点的剑吧。”

符云却不以为意，令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呀，我轩辕剑的精神攻击居然对你不起作用。”

马非马笑得很疯狂，另一只手将身上单薄上衣扯去，露出他矫健的肌肉，但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是他身上那一道道粗大的伤疤，此时还隐隐有血迹渗出。

“只要保持清醒，就算中了你的幻术，也不会怎样。”

“该说不愧是你啊。”符云不由想到，之前桶老马屁股时，他确实被痛醒来着，不过很快又被痛晕过去了。

“废话少说，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算了，说了我也不听，去死吧！”

老马往前一刺，符云后撤几步躲开，老马步步紧逼，符云避无可避，便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符云手中的兵刃已然架在马非马的脖颈上。

他手中之剑，此时的形状，赫然发生了改变。

那是一杆枪，一杆通体散发着银光的钩镰枪。

“你的剑再长，比得过我的枪么？”符云邪魅一笑，“刀枪剑戟我都会一点，但同样是练了十年，十年的枪可比十年的剑要强多了哦。”

“又是铃铛又是剑，现在又是枪，轩辕剑感悟心意所化的形态哪有像你这样的！”马非马怒道。

“情况很复杂，总之，这枪才是最符合我心意所化的形态，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不过呢，枪我可是老早就会刷了，劝你不要有侥幸心理，觉得我不熟悉怎么使枪，相反，正因为这枪是最契合我的，所以意外地趁手呢。”

于是，现在的情况变成了，两人分别掐着对方的命脉，但又都不敢动，因为谁也没有把握出手比对面快，就算快了，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二人再次陷入了僵局……

鉴定为，最难杀死对方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