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都挺平常的,看来问题可能就出在蝎子和蛇的身上。”
“蝎子仍未找到,但我们仍旧可以着手尝试。尽管概率很小,万一成功了,也可省事。”
“呵呵,明天就可以开炉了。没想到这个年纪,还能有一点热血淌进心里。”
老人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一些炼丹用的器具翻找出来。
丁缠金也迅速解决掉晚饭,将草和石头给青花打造了一个新家,再将抓来的田鼠,扔给青花进食。
随后,丁缠金又用刀子削了一个竹筒,用来装青花产的毒液。
一夜无话,寂静中传来竹炭下笔的声音。
又是新的一天。
丁缠金和华伯准备好了石臼、石杵、细筛和炼丹炉等等。
他们凝神静气,很快将第一批草丹制作完成,一次能产出八粒左右。丹丸很小,只比鱼目稍大一点。
谁来试药,让两人犯了难。
恰巧,一只田鼠跑了出来。两人四目一对,心领神会。于是田鼠就被两人逮捕了。
丁缠金掰开鼠嘴,华伯直接将草丹放入其中,丁缠金合上并抬起鼠的下颚,使之吞下。
他们俩没什么要求。只要鼠不死就好。很可惜,鼠鼠很快就归西了。
剩余的草丹也没有浪费。收拾在一个罐子里,在瓶口封盖打了一个叉。
两人都没说什么,也没有气馁,收拾好器皿,丁缠金向华伯告别继续寻药去了。
万事不遂人心。
接下来一个月,好消息是丁缠金的身体并没有退化,坏消息就是他不停地收集草药,不停地炼丹,始终没能取得成果。反而冬季需要使用的疗伤丹,在这段时间内迅速备齐了。
丁缠金踌躇了。他坐在门槛前,呆呆地望着前方,日落西陲,人来人往。部族的男人们女人们在门外架起大锅,烹煮着今天的收获。
氤氲的烟火气熏染着整个人间。但再有两月,这些烟火气也都四处散溢,不知何时归拢。
丁缠金不知觉握紧了拳头。
华伯早已超越了不惑知天命的年龄。他明白,万般皆由命。
命运不是靠去人力改变的,但每个人可以选择去努力一步步地去实现所谓的“改变命运”。那么,在这个过程得到的东西,就是这个人命里该有的。
因为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做出同样的努力,却始终差逢一线。
华伯不会将这些告诉缠金,因为丁缠金仍有去争命的权力。他那磅礴的生命力、勃勃的野望,不去争,一生岂不太无趣?
华伯站到丁缠金的身旁,轻声说道:
“上天没有让你意外死去,反而让你收获了力量。那么一定要相信他是想让你负担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太累了,急于求成带来的便是物极必反。你需要去放松自己。”
“明天去散散心吧。不用想着采药什么的。”
华伯轻轻拍了拍丁缠金的肩膀。
说完便转身回屋了。留着丁缠金一个人怔怔地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