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前学了快剑。

“做好自己，无问世间悲欢。”

那声音变得很淡漠，也让莫忘略微有些不适应。

“我也该沉沦了么？”

那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莫忘静静的等待着，然后盯着那只眼睛，眯着双眼，轻声叹道，“这就是真灵？”

“也不过如此。”幽幽在心里补了一句，莫忘摇了摇头，正要起身，那只眼睛却是再度开口。

“这就是真灵，也是你自己。”

莫忘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我自己，不是真灵。”

“那你是谁？”

莫忘瞪大了双眼，看着这逼，想着下一句该不会问自己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吧？

“咳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忘说到这里，微微蹙眉看向不远处的黑暗虚空，没有继续下去。

三生印记是什么？

是魔族真灵传给自己开创新魔族的印记吗？

可是三生印记之中为何没有魔族的气息，七大魔族虽然有异，但魔息都大致相当，为何这个新的第八魔族没有魔气魔息？

思绪微微混乱之间，莫忘又想起了许多事情，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看着莫忘闭上双眼，那只眼睛也缓缓合上，天地间一片寂静。

大秦也是一片寂静。

秦皇负手站在皇城高台，遥望瞬息变化的夜空，淡淡的开口，“如今的大秦，局势瞬息万变，谁也想不到雪山能够反败为胜，甚至屠了整个龙族以震慑天下。”

“死海那巨兽，或许也是那位至尊所为。”萧淑接话说着，然后瞥了一眼安静的皇城，许久没有说话。

“等太子学有所成，便回帝都，朕要走了。”

秦皇探手在虚空微微一晃，虚空便是裂出万里长空，苍翠群山。

“这就是皇族的观天下？”一直在两人身后的一位皇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微观天下，雪山上曾有一门神通，名为贯古今，名为彻星海，也叫掌心中。”

“也是皇族的观天下。”

“皇族雪山本一脉，不知因何分两支。”秦皇淡淡说着，旋即偏过头扫了一眼萧淑几人脸上的荒诞之色，神色如常的说道，“这就是历代秦皇需要继承的知识和秘密。”

一行人没有开口。

莫忘睁开了双眼，也看到了皇城上的秦皇，也听到了秦皇所说，也看到了苍茫学府万籁俱寂的峭亭溪。也看到了古往今来生生死死的无尽大陆凡人。

有过去，也有未来，但莫忘从东南一路看到北疆，却没有看到自己。

为什么没有自己？

莫忘没有深思，只是再度睁开双眼，平静如水的眸底映出了两道缥缈而绝世的身影。

微微一笑，那两道人影也是露出一种莫名的笑容。

莫忘再想要看清，对方却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三生印记缓缓化为莫忘体内的血液，静静的流淌着，莫忘满头的白发也焕然一新。

“这就是真微。”

探手向身前一握，莫忘抓碎了虚空，然后一道剑光掠入体内。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