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梅继续攀登北方的第一高峰,终于抵达了山顶。祭祀有一块原石的小木屋顶上亮起灯笼,娟纸上涂着墨色的“祈”字,罗雪梅感慨着祈姐姐的威势到处都是,她的目光转向正中央,那里庄严的拜殿矗立在两侧池塘的中央,水岸边点缀着小神社,尽管身处山顶,这里却并不显得空旷,反而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小径需要探索。
“要绕到……后面去。”罗雪梅心想,她放弃了拉动铃铛许愿的念头,认为在非节假日求神反到可能会带来不幸。
山上灯很亮几只虎头毫无目的地闲逛,而狮子头的男子则只有三位,他们打扮斯文,正在亭子里下象棋。罗雪梅有了经验和底气,不再那么害怕,分发了野菜饼给他们,他们都是彬彬有礼地表示感谢,其中几位更是显得十分和蔼。
木板路并不坚实,踩上去会发出咔咔的响声。罗雪梅轻手轻脚地来到偏殿,发现蝶祈正在准备晚餐。此刻蝶祈的旁边站着一位母狮子模样的女人,她拥有柔美野性的面部线条,冷静深邃的竖瞳双目,她冷清地向罗雪梅道了声“欢迎来到狮虎族。”
是个甘愿兽化的女性,罗雪梅好奇地盯着“狮姐”,这位学姐欠身行礼之后便离开了房间,显然不是因为害羞。
“欢迎回家呀,雪梅。”蝶祈一边低头清理着蛤蜊,一边抬头对罗雪梅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后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我感知到你来了,决定亲自下厨做道菜给你尝尝,木耳菜煮蛤蜊,很好吃不知你吃过没有。”
欢迎回家么?罗雪梅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了,她突然感到坐在榻榻米上忙碌的蝶祈仿佛是她的母亲,产生了一种幻视。可想而知,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是极为思念着自己的家人。
“我给姐姐带了一些野菜饼,不过送了一些出去,还剩最后三个了,你帮我尝尝吧,我帮你洗蛤蜊。”罗雪梅说。
“那我们一起吧,你坐我这儿。”蝶祈没有穿她平时的女巫装,而是穿着轻便的梅花图案常服,外面套着围裙,看起来像是准备成为一名贤妻良母。
罗雪梅的手法专业,两人的准备工作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蒸饭。罗雪梅淘米的过程非常熟练,这让蝶祈感到十分赏心悦目。两人交流了一下心得,罗雪梅让蝶祈负责管理柴火,而她自己则去处理复杂的汤料。
五月,台风“西撒”在岛屿西北部登陆,带来了持续的强降雨。村子的北山地区遭受了严重的影响,蝶祈和其他族人迅速展开了对大小神社内摆放物品的抢救工作。雨水如注,地面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脚踝,而更多的雨水则凶猛地冲刷着山道,甚至推倒了大片的樱树,将它们甩出悬崖之外。
“先把东西都搬到上面去。”蝶祈指挥着大家将物品存放在主殿中,她突然想到在外面帮忙的罗雪梅,心中一紧,立刻出门寻找。在一处小型神社附近,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的主人正是罗雪梅。蝶祈在大雨中四处寻找,大雨让罗雪梅的位置听着不好分辨,罗雪梅赶紧跑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起往回跑。
“这么大的雨,你早点回来呀。”蝶祈抱怨着,和罗雪梅挤进了一个由木材建成的小阁子里,这是供养狐狸的神社,这个狭小的避雨之所,恰好足够她们两人暂时栖身。
屋前有几丛低矮的树木,尽管它们的枝叶厚实,但在大雨面前却显得无能为力,任由雨水倾泻而下。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雨声淹没,罗雪梅却轻松地笑了出来,她依然握着蝶祈的手,两人就像一对久别的恋人,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大雨,感慨着天气的无常。
罗雪梅拿起一旁的干燥毛巾,为蝶祈擦了擦脸,轻轻抚了几下,不敢在她脸上用力。蝶祈接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外面的雨声很大,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是蝶祈的声音很清晰,她淡定说了声“谢了”。
她看着罗雪梅分开辫子,拧干里面的水,然后她也用毛巾干净的一面帮她擦起了脸,这叫礼尚往来。罗雪梅显然不习惯这样的照顾,忙说着“我自己来”,夺下了蝶祈的毛巾。
“人和人的邂逅相逢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事情。”蝶祈回想起刚才在大雨中,她的手忽然被罗雪梅抓住,听到了罗雪梅焦急的声音,心情顿时放松下来。不管那时慌不择路的两人要跑多远,只要她还拉着她的手,她都会欣然接受吧。
“你的手也擦擦吧,湿漉漉的不舒服吧?”罗雪梅把毛巾递给蝶祈,却看见蝶祈不由分说地抓起了她的手,涂了桃红的指甲很漂亮,她刚刚擦干的手又沾上了水。
一滴水珠划过蝶祈手臂的肌肤,勾勒出美好的曲线,罗雪梅仿佛闻到了湿润的花朵在此生长,像是一处花香弥漫的牢笼。她盯着蝶祈的领口,心想怎么这么大,从胸部隆起的曲线惊叹姐姐的丰盈,在少女纤细腰肢的衬托下,胸部的隆起尤其动人。但她是姐姐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蝶祈纤细的手指轻轻掐着罗雪梅的脸蛋,满是宠溺地问道:“谁让你这么拼命的,不过是一堆上了年纪的贡品,不过,这样的你也很可爱呢。”
罗雪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小声抱怨:“姐姐,疼。”
“雪梅,你看你,身上衣服打湿了这么多,你还穿着内衬呢,不如把面上这件脱下来吧?”蝶祈吐出温暖的气息,建议道。
“嗯,确实很湿,那好吧……”罗雪梅考虑了一下,然后脱下了她的外衣。她身材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颊因为寒冷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说:“忽然之间感觉……还有点冷。”
蝶祈突然间扑向罗雪梅,用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庞,温柔地固定住她的视线。罗雪梅有些惊讶地注视着蝶祈,就在她们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蝶祈身上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温柔,以及那股独特的、属于姐姐的香气。
在罗雪梅的脸颊被蝶祈柔软而芬芳的发丝轻轻覆盖的同时,她能够感受到蝶祈的唇瓣带着湿润和温暖,两人紧紧相依,仿佛外面的暴雨,猛烈而充满深情。
罗雪梅沉浸在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幸福之中,她与蝶祈紧紧拥抱,仿佛她们的问候永远不会结束。她们的耳语中充满了热情。在她们的交流中,“喜欢”这个词显得如此简单而短暂,而更加亲密的话语还在等待着被诉说。在这些话语的激励下,她们的情感如同融化的蜜糖,她们的身体因为这些声音而变得更加炽热。
两人之间的纽带永恒而坚固,她们的手紧紧相扣,如同誓言一般不可分割。在这温馨而漫长的时刻里,她们仿佛找到了彼此缺失的那一部分,世界在这一刻也为之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