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因果论来讲,就算我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更何况还少了诸多细节。
不过干得已经很好了。
她向我传达了未来的我会死亡的结局,同时,为了避免我接收不到这一信息,我应该尽量避免目前时空她的死亡。
未来的我和她关系很好吗?
我无暇顾及,但是能推测些什么,无奈,只能盯着她看:“所以,你知道目前的你有危机,而且无论如何都只能由我来解决。”
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她会死,可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就死了?
她努力张口,这下好了,我必须说,我得留住她。
我连忙翻开命簿子,果然她的那一页正在缓缓消失。
我在心中暗骂一声,虽然知道这是个局,这很可能是个局,我就非常的不爽。
我咬开自己的拇指,鲜血沿着我的手掌缓缓流下,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把匕首,锋利,而且还容易见血。
那把匕首,我用它划开自己的手腕,怼到郝开心嘴边:“喝。”
其实就算我不让她喝,她也会自己咽下去,果然,她的伤口渐渐恢复,露出的伤疤愈合起来,就连身上的血迹也逐渐剥落,露出有些棱角的肌肤。
是我熟悉的米色短发。
我伸出手,刚想把郝开心身上的绷带全部拉开,她却躲到了十步之外,警惕地看着我:“我自己来。”然后咳了一会,以咳出一滩黑血告终。
她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咳嗽减缓,带血的绷带被解开,露出了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
“住手!”她拍掉了我摸在她腹肌上的手。
我看着有些发肿的手,吹了吹,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用,只好动身去翻几乎从来没有翻过的柜子。
几瓶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的珠子,在角落安安生生地堆着,我伸手朝最空的一瓶,抠出来两个,剩下的一个,连带着一卷绷带,都扔到了郝开心面前。
还没等她问那玩意是什么,珠子就已经在她手掌化开,融到了她的血肉之中。
“鲛人泪?!”
我不觉嘴馋,似是打开什么机关,一边答应着“对”一边往嘴里塞珠子。
其实我更愿意称这玩意为糖豆。
反正没了一个电话就又有几大瓶。
或许这是什么珍贵的药物?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会生病,伤口会很快恢复。
但看到郝开心很快就恢复,我还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开口:“好全了?”
郝开心点点头。
我问:“你知道你是怎么挂的,对吗?”
郝开心点头。
窗外,猛地结了一层乌压压的云,似是要侵入我的屋子,伴随着噼啪的电声。
我笑了笑,靠在床上,打了个呵欠,顺便给自己和面前的人都套了一层盾:“所以,你想说什么?今天一定会发生,你要让我及时知晓,肯定是我不知道的东西,也必须让我能动起来。”
她伸出手掌。
然后,缓缓弯下一根手指。
又一根手指。
五秒时间过后,天空突然变成了金黄色,几只身后长着翅膀的怪物飞在空中,吹着小号。其中一个长得最大的,站在中间,声音嘹亮:“神明已逝,犯人是郝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