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我们要不要设置一个期限?”
“这个倒是不用,只要百姓和商人来存钱,你们就把旧币收起来,他们来取钱就把新币给他们。”
“臣明白了, 臣这就下去安排。”
朱由检点点头,“去吧”
刘文炳走后不久,郑三俊求见。
“臣参见陛下。”
“郑爱卿,你今天过来是有何要事?”
“陛下,是这样的,最近吏部收到了很多官员退休的申请。所以过来问问陛下的意见。”
“如果年岁大了,该退休,就退休吧。你们吏部做好统筹。退休的待遇还是原来那样办。按照工作年限来发。比如工作了十五年,就给他们十五年的年薪作为退休金。
另外,那些退休官员留下来的岗位,你们也要安排妥当。该晋升的晋升,要让朝廷的政令畅通无阻。”
“臣遵旨。”
“以后这个就不用来请示了,以后满了六十岁,就都可以申请退休。退休前让锦衣卫查一查有没有贪腐行为。你知道怎么做吧?”
“微臣知道,微臣告退。”
郑三俊走后,朱由检便坐在摇摇椅上,哼着一些王承恩听不懂的小调。
“皇爷,你哼的什么歌啊?老奴都没有听过,太好听了。”
“老王,朕问你啊,你想不想退休?”
“啊。皇爷,您是不要我了吗?”
“没有,朕就问问,这么多年,你也辛苦每天鞍前马后的。”
“皇爷,按照刚才你跟郑大人说的,老奴离退休还早着呢。”
“行吧,我们去御花园里转转。”说完,朱由检起身,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王承恩连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春光大好的时节,御花园的花竞相开放。朱由检站在亭子里,闻着花香,深吸了一口气。
“哈~~舒坦。。”朱由检随即伸了一个懒腰。坐在亭子里面,王承恩让人送来一些糕点和茶水。
这个时候,从御花园的后门附近传来一阵声音,因为离得稍远一点,朱由检没有听清楚。
“那边在吵闹什么?走,过去看看。”
随即朱由检便快步的走向了后门附近。声音也越发的清晰的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来来来,快下注。这把我坐庄,多下多赢,快快快”
朱由检眉头一皱,心中暗恼,这皇宫之中竟有人公然聚赌。他加快脚步走近一看,只见一群太监围在一起,正兴奋地下注玩骰子。看到皇帝来了,众人吓得纷纷跪地求饶。
朱由检面色阴沉,呵斥道:“朕的皇宫之中,何时容得这般乌烟瘴气之事。”其中一个为首的太监颤抖着说道:“陛下恕罪,奴才们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
朱由检冷哼一声:“朕几年前下令不准赌坊开业,这才过了多久?尔等居然敢在宫中赌博,若不严惩,如何服众。”
王承恩在一旁小声劝道:“陛下,念他们初犯,处罚轻些吧。”
朱由检沉思片刻后道:“今日起,你们这群人罚俸半年,去浣衣局当差三个月,若再犯绝不轻饶。”
众太监如蒙大赦,连声称谢。朱由检看着这群不成器的奴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亭子走去,边走边叹道:“老王,现在宫里的环境好了,这些奴才腰包里也有钱了,就想着聚赌了。看了外面那些人估计也不安生。”
东直门边上,北贤居坊,一个很隐蔽的场所里,一片乌烟瘴气。
“大大大,”
小小小,”
围在一张赌桌前的赌客们,大声的吼着。
“买定离手。开。三个五,豹子,通杀。”
随即赌客们开始哀嚎起来。
“这尼玛邪了门了,开了五把,三把豹子。”
“可不是嘛。我怀疑他们出老千。”
赌场的护卫们,顿时就不干了,撸起袖子。大声的喊道:“我们出老千?你的嘴巴是用来喷粪的吗?有证据你就拿出来。”
赌客们看到赌场的护卫们一身的腱子肉,还有几个拿着棒子。顿时便不再言语。
一些胆小的,随即又下了一把注,不管输赢,推开门便走了出去,就在推开门的瞬间。这个房间外面的院墙上扒着的一个人,趁着开门的一个刹那,把里面的动静看的是明明白白。
随即一封奏折,便进了宫,放到了朱由检的案边。
“老王,看看,这个玩意,现在变成地下了,弄的还很隐蔽。”
“是啊,皇爷,这个东西怎么禁都禁不了,上次我听大理寺的人已经抓了好多个,组织者了。”
“既然这么喜欢赌,行吧?那朕给你们弄个新花样出来,让你们都舒坦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