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绑了晓姨娘,跪在院中等候发落,珺月从旁,对着两个拦着她的侍女又打又骂,而胡娘子垂头丧气的立在一边。
徐亭奕也赶了来,他饮了酒,面上潮红,却还有几分清明,脸上的表情也是冷若冰霜。
徐亭奕带了几个从小跟随他的小厮,崇月见他来,语气冰冷“最关键的贱妇何在?”
“在后面”徐亭奕让开,崇月见到被小厮们押着的西氏。
“许娘子没拦着?”
“她忙着去父亲面前告状,应该即刻就来了吧。”
兄妹二人一起走进了院子,珺月看见他们,立刻就扑了上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凭什么绑着我的姨娘,谁给你们的胆子。”
崇月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冷冷的对两个侍女道“把她按住了,若是再往前扑,我要了你们的命。”
“是”得了命令,两个被打骂受委屈的侍女,自不会再隐忍,上前一左一右,钳住珺月,拉到一边。
“父亲马上就来了,他最烦妇人嚎哭咒骂,你若不想被他责罚,就尽管再耍你的大小姐威风。”
话毕,院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侍女为兄妹二人搬来椅子,崇月交代“再搬一把来,父亲马上就到了。”
“是”
徐亭奕饮了酒,几步上前,坐在了椅子上,崇月也整理衣服,坐在了他身边。
二人刚刚坐定,怒气冲天的徐安泰,就带着哭哭啼啼,已经弄花了脸的许娘子赶到。
兄妹二人已经筋疲力尽,不等徐安泰发作,徐亭奕就出言不客气“父亲见谅,实在是我与妹妹待客放散了,腰酸腿疼,就不起身迎接父亲了,父亲定是能体量的。”
“父亲,还请不要先发火动怒,引得下人们惶恐。这里是您的位置,坐下听女儿为您解释来龙去脉吧。”
“我早上,是没有将你们训斥的知错是吧,现在你们都敢目无尊长,随意去长辈院子里拖拽拿人。崇月,之前的事,我已经给你留够面子…”
“父亲”崇月依然稳住在椅子上,却有十足的气势,与之抗衡“为免您一会难堪,还请稍坐,忍耐火气,听女儿将眼下这件事,处理妥当。”
“来人,请父亲坐下。”徐亭奕挥手,他的小厮们立时站在徐安泰身后,斯文有礼,却压迫感十足,硬是引着徐安泰,坐在了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