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沉沦的，舒适的，一切都顺从你的世界，一定是造梦者的梦境世界，请时刻保持怀疑状态，等待救援。——《真理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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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烟雾看城市是虚无的，就好像做梦一样，你很清楚眼前的是什么东西，但若是仔细去想，去看，那只会越来越模糊。

夜幕中，霓虹灯在闪耀，车影流光在五光十色中扑朔渐迷，这种朦胧感与豪哥此时散发而出的眼神一模一样。

“呼—”祖豪吐出一圈烟雾，向上看着那层白渐散。

随手掸了掸指间烟根的烟灰，又望向真相局对面街道的车水马龙，混杂着烟气的玩世不恭，又带着对世界严谨的警告，说道：“见识过太多不同的梦，你会被改变，可能到最后，你会逐渐忘记自我。”

眼眸涣散，又凝聚，方南的犹豫只进行了一秒。

这句话并没有打消他的斗志。

“嗯，我知道。”

埋头望向矮他不少的方南，祖豪看着这位后辈，看着这位年轻人身上的那股劲。

实实在在的物体无法穿透烟雾，但光能。

“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升职入梦师，行，明天就安排你带一次队。”

“好，谢局长了。”

方南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时间差不多了，徐老三应该醒了。”看了一眼时间后，祖豪双手一推，将身体推离了阳台栏杆，朝着一边走去。

......

走廊上传着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祖豪走在前头，一身黑色风衣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双手插兜，衣摆随着身子的动作摇摆，后方的方南则显得渺小拘谨很多。

或许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像豪哥一样的男人，方南始终以此为目标。

真相局——长水分局，隔离室内。

徐老三艰难地从入梦床上爬起，这时门也被打开了。

祖豪率先从屋外走了进来，方南紧随其后。

“老三，说说怎么回事。”

蹲下询问后，祖豪同时瞟了一眼靠墙那边。

那里还坐着一名油头垢面的男子，他双手双脚都上了锁拷，被强制扣留在审讯桌上。

长发掩盖住了他的五官，但透过丝间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睛。

那双浑浊的眼睛浅浅眯着，眼神中迸发出不加掩饰的笑意。

......

“幸好真理之钥提醒，幸好真理之钥提醒，幸好啊......”徐老三似乎是还未从某种恐惧中清醒，始终喃喃着同一句话。

见状，祖豪只是将手放在了他背上，就是这一个细微的安抚动作，徐老三心神立马宁静了很多。

“你在他梦里看到了什么？”祖豪又问道。

“看到了高楼大厦，春暖花开，我看到了真实的世界，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说到这徐老三低下了头，似乎是自责。

在梦中当他突然醒悟眼前的一切全都是一场梦时，一种屈辱和后怕顿时袭进他的心灵，这种难以忘却的惊惧，会永远伴随着他将来的日日夜夜，甚至成为梦魇。

“所以，是高级造梦者？”

“我觉得......可以判定为特级！”徐老三稍微抬了抬头，但不敢直视着祖豪与他对话。

特级造梦者，最高等级的危险。

祖豪偏头看了一眼方南，有话要说，方南便低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