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顾尘本想让二牛白捡一场胜利。
可对方几句嘲讽,便激的二牛主动攻击。
如若二牛这时能够迎合着,说几句顾家的不是,对方也许就直接认输下台了。
但二牛不会这样做,即便是别人诋毁顾家,他也决不允许!
顾尘看着台上激战的两人,叹了口气,他注意到二牛胸口处,鲜血已经染红腰带。
能连赢两场,对方显然不是碌碌之辈,且以枪对斧,可谓占尽优势。
渐渐地,二牛已经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做个交易如何?你只要说一句你那小少爷是废物,我就让你赢。如若不从,信不信我能在你喊出认输前便杀了你!”
二牛双手持斧,奋力抵挡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击,但仍旧抽空回道:“你才是废物!”
“好好好,好一头有骨气的忠犬,那你就去死吧!”
对方话音一落,长枪的速度便快了一倍不止。
顾尘看的心急,挤开人群,凑到擂台边,喊道:“二牛,认输啊,你还有一次上场机会,别死撑!”
他的喊话没有起作用,慢慢的,顾尘也看出对方是要取二牛性命。
于是焦急地连续喊道:“二牛,认输,快认输!”
二牛听到了他的话,但他做不到。
作为当事人,二牛清楚,对方此时仍在戏弄自己,只要他喊出那两个字,长枪随时能刺穿他的喉咙。
“没劲,我也玩够了!”
说着,长枪突然泛起微微银光,呼啸着直奔二牛咽喉。
顾尘目眦欲裂,随后他发现阵纹突然暗淡。
来不及多想,他翻身跳上擂台,直奔二牛而去。
生死之间,二牛飞快将斧头横在身前。
当啷一声,斧头脱手,对方一枪不中,再起一枪。
但明晃晃的枪头却在二牛喉咙一寸处停了下来。
顺着长枪看去,一只白皙的手握在枪头之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再往后看,一名天衍宗弟子站在三人中间,手握枪身,面容阴沉。
顾尘明白,如若不是天衍宗弟子出手,二牛已经横尸当场,自己这只手,怕是也要报废。
生死瞬间,冷汗已将他的后背打湿,这时却又感到庆幸,因为两人都已无碍。
“谁让你上来的?”天衍宗弟子怒斥,“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先上台,阵法又重启了!若不是他挡下了第一枪,我根本来不及再次停下阵法救他!”
顾尘闻言,才知自己差点害了二牛性命,忙对这位生的灵动娇俏的女弟子抱歉道:“朋友命悬一线,小子一时心急,都是我的错,望仙子责罚!”
女弟子见他情真意切,这时一只手还握在枪尖上,足见二人情谊,于是声音缓和道:“你放手吧,没事了。”
顾尘此时才觉疼痛,忙松开手,用剩下不多的腰带将手掌包裹住。
再去看二牛,发现他已经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原来斧头脱手,力道却未卸去,最终还是砸在了他的胸口。
伤上加伤,二牛胸口已是殷红一片,甚为骇人!
女弟子转身看向持枪少年,责问道:“比试而已,你何故伤人性命?”
少年无所谓道:“他不是没死么?仙子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你……”
“仙子,我朋友伤势严重,可否施以救治?”顾尘蹲在二牛身边,发觉他呼吸微弱,忙向女弟子求助道。
女弟子素手一挥,又有两名弟子上台,将二牛抬下救治,顾尘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下去吧。”女弟子道。
顾尘却是驻足未动,他眼神坚定,抱拳一礼:“仙子,我朋友既已落败,我也上了擂台,是否下一位挑战者便是我了?”
女弟子看向顾尘,清楚他想做什么,于是问道:“你确定?”
顾尘郑重点头。
女弟子沉默片刻,最终掏出一枚玉简,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尘。”
闻言,女弟子和持枪少年皆是一愣,同时以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顾尘不解,问道:“仙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女弟子低头在玉简上书写起来,“我下去后,你们的比试便正式开始,明白吗?”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
顾尘又道:“仙子可否借剑一用?”
女弟子又是素手一挥,一柄铁剑自场外飞来,“这只是一柄普通铁剑。”
顾尘接过,拱手道:“多谢仙子。”
随着女弟子下台,二人隔空相望,蓄势待发。
“走了奴才,又来了主子,你就是顾家那个只会耕田,养牛的废物?”
二牛与这人一开始的对话,顾尘是听见了的。
只是后面两人交战,金铁交鸣掩盖了说话声,以致顾尘不知二牛为何不肯认输。
但对于这种嘴巴不干净的,顾尘可不惯着,“正是小爷!怎么,是我爹还是我爷爷宰了你家亲戚不成?”
顾尘一语中的,少年目露寒光,冷声道:“很好!记住了,杀你者,卫国韩茂是也!”
少年言罢,银枪直刺,破风而来!
顷刻间,两人战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