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骄阳照的人睁不开眼,树上的知了叫的也令人十分心烦,夏季运动会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作为班内可有可无的小喽罗,竟被刚上任的班主任点上了并指名让我参加赛跑“同学,到你了。”班主任拿起号码布,此时她并不知道我的名字,“嗯,好”接过号码布,因为是运动会,所以大家十分兴奋,有班上的同学“出征”时便全体加油助威,我是班上的边缘人物自然无人为我呐喊,便识趣的直奔检录处。
“嗯好,你把这个放下就好。”“我替你一会儿吧。”随身望去,是一个中长发,黑框眼镜,长相算不上可爱也不及清冷的脸,她抬头望我,填下号码及各种信息,便带我熟悉跑道,我道了声谢,她便与同学一起去忙了,站在跑道有些发怵,毕竟那么多人观望也不太好意思。看四周选手不是在聊天,就是十分专业的热身,好吧,习以为常了。在裁判命令上跑道时她和班主任出现在跑道外,原来是班主任鼓动同学为我加油,结果只给鼓动起来一个此时正尴尬的看向我,她给我比出一个加油的手势,我点了点头,随着枪声跑了出去,过程平平淡淡并不热血。让那俩人倒是十分卖力,积极阳光的光芒把阴暗扭曲的我照瞎,然后我摔倒了,随着记忆的空缺,我记住得只有她的脸。
醒来时日上三竿,打开手机与往常一样干净,翻身下床看见椅子上的湿衣服,烦躁的挠了挠脑袋,把衣服甩进洗衣机里便瘫坐在沙发上打开微信,我有一群从不聊天但特别爱发朋友圈的朋友,一天10至20条不等有时没有上限,我每天的乐趣就是在朋友圈观望他们的事我随手翻着有时冒出来一个搞笑表情包便在在家里笑好久。笑得开心时,小腿撞上了桌子,我失声尖叫却在手机丢出去的一刻看到了她的账号,强忍着疼痛捡起手机,“是有你的冬天。”
起身到阳台才发现昨日连绵的雨经夜晚寒冷的风凝化成雪,怪不得他们格外兴奋。洗衣机发出轰鸣,令我焦躁不安,回到客厅,抬头看一眼钟,下午2点,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事干,打开手机,看着一条条广告推送,点下一键清除,关闭手机。这几乎没有意义,又或者可以浪费几分钟“总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试图填补空虚的自己。”我想,又笑着披上了棉服“到外面去”这个想法目前支撑着空虚的我去干些实事,外面雪依旧下的苍茫便临时决定拿条围巾,关上沉重的门,我迈步走去,出了楼道,犹如冰川世纪的雪扑面而来,带着冬天特有冷空气的味道,不禁缩脖子,这个冬天格外的冷。世界干净的剔除了一切不属于雪的颜色,仿佛时间冻结,只有片面飘零的冰晶,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悄然无声地改变着巨大机械化的城市。
不只是孩子大人也有些兴奋,毕竟初雪降临的日子才勉强允许成年人放假,大雪封路,人们才从高强度、高效率的压迫生活中稍作喘息。我漫步在这样一个暂停了时间的城市,去了从前常去的咖啡店,热的拿铁散发着独有的香气和不断向上的热气,让人倍感舒适,像是把自己泡在温水的浴缸中那般富有安全感。走出门,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中所剩的余额,忽地叹出一口白气,理想主义者也会被拉回现实啊。行人并不算多,但按照平时也算增加了一些。嗯,4点,快天黑了,此时夕阳照射,雪也差不多停下了。路边小孩玩闹,家庭和睦堆雪人,情侣也在初雪中说些浪漫的话。我等了一辆到达我此行目的地的公共汽车。道路结冰,汽车开的很慢,同时也能看到城市的雪景。下午5点,海边,阵阵海浪席卷着沙滩,带走部分雪,留下水迹,我坐在雪里不或者说雪沙混合物里看着海浪一点点侵占着雪的领土,感慨万千,心中灵感慢慢浮现,我抬手拍了张照片,夕阳、雪、浪,浪漫主义永远自由,再次乘坐公交车回家,顾不上长时间的奔波疲劳,坐在书桌前写道。
“极致疯狂的自由和热烈长久的爱。
城市频繁的雪却未留下痕迹,站在路灯旁望着你如月般皎白的眸子,便推开你却久未离去,耐住悸动的心,荒唐的等待幻想着结局,直到雪地白茫荒无人烟,互相推搡又说不出口的爱恋落到地上,未留下痕迹。”
此时下午六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