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他就该醒了。”

少年起身要走。

“小哥留步！”

少年脚步一停。

“谢谢。”许愿和子君给少年鞠了一躬。

“……”少年没有回头，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许哥！子君！我的法穴通了！话说昨天我是不是睡着了？”

子君笑了，冒冒失失的成茂，好可爱啊。

“是啊。”许愿把昨晚夕日真诚出手相帮的事全盘告诉了成茂。

“我去，那么厉害啊！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好好谢他！”

“万一下次是在赛场上碰见他呢？”

“许哥别乌鸦嘴！遇上他咱们不稳输吗？”

“别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咱们可是很强滴！是吧，子君？”

“嗯，子君不怕……”

谈笑风声间，许愿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疑惑的说到：

“话说，根据这本书上所说，灵质淤塞之病，一是被施法或用毒阻塞了灵质运行所致，这种情况无药可治。二是因体内灵质过多，而平日又不经常修炼导致灵质淤塞，毫无疑问你是这种情况。但问题是，你才11岁，既未学灵质产修之法，更没有几十年的灵质积累，不可能会患此病啊。这本书上记载的唯一病例，是武帝年间一位专修夺取他人灵质之法的武生，因吸取灵质过度导致灵质淤塞于丹田无法运气。这，确实让人奇怪啊。”

“啊？啥？许哥你慢点说，我有点晕。”

“子君听懂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愿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问成茂道：“成茂，你小时候有没有被人强行植入过大量灵质？”

“没，没有吧。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和我哥哥在一起，从没有过被人掳走过的记忆啥的。”

“以前读过一首，叙事诗，讲述了在战争年代，年幼的孩子因生命力旺盛，被强行植入大量灵质，然后被培养成战争武器的事。现在是和平年代，肯定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哎，是我想多了。”许愿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透露出回忆的阵痛，这种痛里，还有无奈的怒火。

“成茂哥哥可能就是生来灵质旺盛吧？子君很高兴。许愿哥也应该为成茂哥哥高兴才是。”

“成茂，以你现在的运气，再练一次咏春拳。子君，准备好投影。”

这一次成茂的的灵质运行流畅了许多，也快了许多，和通穴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许愿再次看了一下成茂的灵质量，的确没有异常的多，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许愿领着子君和成茂一起训练术法演练的项目，毕竟自己是复读生，不论是熟练度还是精确度，都远远胜过那两人。两人在队长的指导下，也进步了不少，尤其是成茂，法门通了以后，这一天学的东西都胜于一年学的东西了。

只是，夕阳西下时，江老师还没有回来，三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成茂回到家，看见家里空无一人，就知道东方晓那不正经哥哥又不知去哪花天酒地去了。

“哎，随他便吧。这么大的人了，我能拿他怎样呢？”

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成茂便去洗漱，然而，正打算上床睡觉时，却发现床头有一盏新台灯。

台灯的罩子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同体泛着金光，关上以后，灯泡处还发这淡淡的光。台灯底部压着一张纸条，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

“老弟的新台灯。”

那个懒蛋哥哥，真是的，居然还有闲钱买给自己新台灯。

成茂心里这样想着，眼睛里却泛起了泪光。

想想这么多年，东方晓这家伙，虽然人品不咋样，更没啥真本事，可到底是自己的哥哥，拼命赚钱把自己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

“哼，才不会感谢他。我才没有被这点小恩惠感动到。”

成茂嘴里嘟囔着，故作坚强的用手拭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