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见此状靠近了些再次应了一声后望向沉浸在雕刻中的老人。
这一声的呼唤,似乎是让他感觉到了什么,从沉浸中拔出的老人贴近木头的脸庞终于是抬了下,连带着额头处擦到干枯的眼睛,才无意间注意到了站立在此的陈昊。
见有人到来,便询问来意
而陈昊见老人家终于搭理自己了,便再次凑近了些将刚才那句话重新又说了一遍,其中的大概意思便是:父母走了,找您刻个牌位
老人凑近细心听完后自语道:“我记得……”说到一半像是连同思考停了下来,一会又说:“让我找找看”
起身拍了拍贴在衣服身上的木削,放下手中雕刻完成一半的木头,起身向屋子的另外一边走去。
老人用不太利索的手,摸索了一会,还要停下思考一番,才从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存放的牌位,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自言自语道:
“本来这块是给自己留的,看来是用不着了”
老人叹息间,重新座去,拿着那空白的木块,正要动手时好像才想起什么,继续向陈昊问道:“还请告诉我家中逝者的名字”
陈昊这时才想了起来,才开始在这一字一句间寻找母亲的姓名,可他早就不记得了,想了半天,便借口说:
“我母亲临死前曾说过,将自己名字留在人间,便有了牵挂,他希望下一辈子没有牵挂,也希望我能放下牵挂。”
在老人的反复确认下后,才再次抬起木牌,心中要刻的字,仿佛早已被眼睛刻在木牌上。
吹去木牌上新粘的灰尘,将陈昊的名字刻了上去后,又在后面又刻上父母两字,刻刀拿在那干瘦看不出力量的双手中,仿佛刻一个字都在颤抖,却没有丝毫影响美观。
陈昊就这么看着,无聊之间便与老者相谈了起来,得知老人的情况与自己有些许相似。
老人也是一个苦命人,年轻时曾是一个工匠,游历在这个小镇之时曾遇到过一个女孩,在老人第一眼中的她贤惠而美丽,宛若身处梦境,因此老人便决定留在这里当起了工匠,来追求女孩,然而这个过程中才得知她患有一个奇怪的病,一些大夫见都没见过,导致了镇上没上接近她,而老人得知后却并没有所嫌弃,女孩本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祸害了对她好的人,在那晚拒绝后,女孩看着他那个为自己努力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在询问了一夜星辰后,在两人的经历中明白些东西,知道了只有相嫁才是给出两个人间最好的答案。
最后他俩都所愿,而老人从没在意过别人嫌弃的目光和议论,他更是从没有抱怨过妻子,始终认为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他们本该这么生活着下去,可命运总是折磨着他们,老人的妻子因为得病在三十几岁便将生命永远定格,而老人儿女不是因为毛病,就是因为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也是早早的死完了。
“哎,说来也不后悔”老人最后还是不自觉感叹了一声,将那刚雕刻好的牌位从身上拿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木削。
陈昊从老人手中接过木牌,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却没什么波澜,只是对这些有点好奇,随即向老人问道
“这块木牌给多少”
“不用给了,你也不容易,那么年轻父母便走了”说完老人就继续拿起那未完成的木头雕刻了起来……
陈昊从口袋中摸出了十多文币,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从那进入破城的三名黑衣人身上发现的金手镯,轻轻的放在了老人前台靠近的方向,怕他眼睛不好,发现不了。
望向老人,而他并没有发现陈昊的行为,仿佛又沉入了那未完成的雕刻之中,陈昊也没在打扰,径直朝村子之外的密林走去,而现在主要还是得赶紧离开这地方,若是那街道三人重新找了回来,恐怕自己又得死在这里。
由于老人所在地是在小镇比较偏僻的位置,快步穿过杂乱的屋檐下,没用多久便走过了那屋子的尽头,再次望去,那杂乱堆积的房屋已然是被密林所遮住。
走到这里,陈昊便不自然的有些安下心来,随便找了处干燥的土地,用手刨出一个小坑,从口袋中掏出那摊子上买的玩具,放进去后再用手将泥土轻轻把坑推平,又将土堆叠出一个小山的模样。
然后将手中牌位立于小山跟前,再将手指尖划出一道血痕,用手指在上面轻点了一下,望着那风吹不动的木牌,陈昊便安了些心。
随即便起身向太阳落去的方向走着,现在这件事算有了个结果,自己也得赶紧逃离了,至于去哪,陈昊心中暗自盘算着。
走了几步,突然间从前面引起一阵强风,向身后那群密林极速汇去去,风在中间陈昊的身子,使他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意念感受在天地之间,陈昊那脚步便停止了向前迈去,感受从风中吹落下的树叶,用手指将它接住,转身间随手间一股劲力,树叶从手而出快速朝后方风汇聚之处掠去。
那一双洁白的手指出现,将那快速掠过的树叶轻轻点接在指尖之中,随即便听的一句声音从密林处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