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次,我还没善良到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捡。”
然而唐幽芙却愈加忧心忡忡了,自家姑娘在在待人接物上有多么的冷淡,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她特别对待的聂珩对她而言一定是异于常人的!不过,以母亲的立场看,聂珩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除了是那个人的儿子,一切都堪称完美。
“何况两天之后就出去旅行了!”沈彧抓着她爸爸的袖子开始晃,竭力装着可爱,“而且捡的也正好是你的学生,就和我算了嘛,爸爸,爸爸!”
她的可爱,虽然是装出来的,成功让沈彣破功,笑了出来,“你呀!绝不准有下一次了!想想多后怕!”
这就是女方家长和男方长辈的区别吗?
“我现在不都到了你的管辖范围内了嘛?会乖乖听话的!”卖乖起效后,她又果断开始了祸水东引,“对了,您要真的想管教谁的话,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吗?二十多岁了还玩离家出走,多叛逆!”
祸水东引的计划没有成功。沈彣不仅听说过这段旅程,也知道这段插曲,还有聂珩流露的真情。那时他刚康复出院,便一声不吭地跑到国外,逍遥了大半个月才回来。这个孩子处事一向周全,这一次却任性到不计后果,所以在他去政法大学看望自己时,沈彣并没有责骂他,只在他模糊不清地发泄完自己的感情,自己的遗憾过后,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在异国他乡帮了大忙的女孩?
回答是哀伤的——我想,我是爱上她了。但在经历过真实的呼吸都在疼之后,我不再怕疼,我怕的是疼痛的记忆。所以透过她看到的那些美好,我会深埋心底,也只能埋葬在心底......
那是聂珩变得危险的开始,但沈彣又何尝不为他的觉悟而安心呢?只是现在把一切联系在一起......不,有些事只能靠补救。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若有似无地上扬,“这件事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那,刚才的事你肯定不知道——他点了20来个小蛋糕,如果不是我去拿过来,肯定全部吃掉!”
闻言,沈彣转头看向聂珩,无声询问。他心下一怂,在实话实说和继续表演之间折了个中,不清不楚地说道:“一些小事,就不让老师烦心了。”
不愿让沈彣烦心的还能有什么事?唐幽芙都能猜个大概,这个孩子总是真诚、细腻、知分寸的,让人心疼也惹人怜爱。
而在沈彣心中就更似明镜了。诚然,聂珩有编故事的需求和可能,但只有真假参半的故事才能让人动容。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终于把全部的焦点放在了自己身上,不再抱任何的幻想......他还以为他对那些已经断舍离了,不过也是,融入骨血的东西,凌驾于道德伦理的存在,哪是说断便能断,说舍便能舍,说离就能离的?这个平衡点只能他自己找,也只有他自己能找到。
“你啊,也总是让人安心!难得有机会,阿珩,陪我下盘西洋棋吧?”
“好。”
这是怎么个发展法?沈彧刚想说,这要到哪里去找棋盘?两人直接开始了盲棋。
开启了一个旁人进不去的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