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那么你身后的这把剑,还有你怀里的是什么呀?嗯?”沈宴捡起那把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剑,交给了将意辞。
“一个满身血污,嘴角带血的人说自己没有错,反身却指控另一个后脚才赶到的祭司。”沈宴眼里的邪魅更深了一分,他凑近看了看辰歌的脸,笑意盈盈地道:“哎呀,这人好像是记录司的人。”
“记录司的人难道还不知道祭司一旦沾染上白鲟血,便会自废神力么?”
辰歌抹了把自己的脸,手指上却传来黏腻的触感。“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有这种邪门的事情,盯着那道白衣背影,她奋力挣脱了士兵,用尽全力想要撕扯掉沈宴那身过分纯洁的白衣,连带着他那一份虚伪彻底粉碎!
鲜血沾染上雪白的衣角,只消一瞬,妖冶的红色便从纯洁的衣料上绽放,随后诡异地蔓延成一朵彼岸花的形状。
“太令人难过了,你血洗了禁地,却还要污染我的衣裳。”他收起自己的衣角,快步走到将意辞身边:“偏将军,还不快带下去,我可是一刻都不想要待在这令人作呕的地方了。”顺势还做了个不适的样子。旁边的将意辞只是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依旧是一言不发。
辰歌看了他无辜的样子,简直怒火中烧,一顶黑锅莫名其妙地被扣在了自己头上!
“原来是你。”许久,将意辞收起剑,缓缓道:“只可惜我眼拙,没有识破。”他藏起了所有的情绪,随机侧头瞥了一眼跟在身后待命的士兵。那些士兵领命,火速待人包围了血泊密布的河岸森林,一时间竟然堵得水泄不通。
“劳烦沈宴大人深夜现身。据我所知,此人曾负责迎神会这三日的所有记录事宜。”
“将军,敢问我一介平民,又是有着什么本事能让这么多的白鲟死于非命?”
“谁说是你杀的。”
将意辞拿过下属的一把剑,蹲在她面前,对着那团被啃的马蜂窝似的烂肉观察一番,随手削下一角,呈现到她面前:“不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回将军,这就是块烂肉。”辰歌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口咬定这件事与她无关。
“还在狡辩。”他清透的眼眸里涌起一丝嫉恨,又向沈宴那张滴水不漏的笑脸。“沈宴大人,您看这像不像是蛊虫撕咬的痕迹。”
“这我可不知晓哦,炼制这种断送国运的蛊毒,据我所知也就只有……”他美眉微皱:“只有泽国的宿敌千屿国才盛产这样丧尽天良的蛊毒吧?”
听到千屿两字,辰歌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这下她不止被诬陷、还被别有用心的人狠狠算计了!
“通敌叛国,十恶不赦。”只见他把剑递给身旁的士兵,冷冷发话:“通知缉查司的人,立刻审理这件事。”话音刚落,一双冰冷的镣铐就落在辰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