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草药,你只需服下,身体便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对像春草这般的美人最具吸引力,定能让她对你神魂颠倒。”
“是何种草药?我怎从未听闻过?”愚锤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过是个打铁匠,又怎会知晓这些。”龅牙花挑了挑她那稀疏的眉毛,“此草药名为魅心草,只生长于深山幽谷之中,极为罕有。我也是偶然间在一处隐秘山洞附近发现的。”
“那,那你快给我吃!”愚锤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如此珍贵之物,我怎会随身携带,你若想要,便得随我回去取。”龅牙花慢悠悠地说道。
“好,我们现在便走。”愚锤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身上的灰尘都顾不得拍打,拉着龅牙花那干枯的手便往回走。
龅牙花栖居于呆头鹅洞最深处的一处洞穴之内,与她同居于此的,尚有十数人。他们皆是愚夫国的老弱妇孺,每日的职责便是前往后山捡拾柴火,兼做些许杂活。望着眼前狭小且潮湿的洞穴,愚锤子不禁微微一愣,“你怎会居住在此处?”
“我亦想如你一般在前洞占得一处好位置,只是我没有那般本事。”龅牙花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苦涩。“我们这些人,有个容身之所便已不错,哪还敢有更多奢求?”
洞穴内仅有一丈见方,甚是简陋,四周的石壁湿漉漉的,不断有水珠渗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地面凹凸不平,是一片泥地,散发着一股潮腐的气息。在洞内的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用干草和树枝勉强搭成的床铺,干草已被压得扁平,还夹杂着些许泥污。在床铺一侧,有一个用石头围起来的小区域,里面放置着几个形状各异的破瓦罐,罐里装着一些野菜干和野果子。“魅心草呢?”愚锤子问道。
“急什么,你且先进来,我自会慢慢为你找寻。”龅牙花说着,一把将他拉进屋内。随后,她又颇为费力地拖过一块门板,将洞口遮挡起来。愚锤子站在洞中,眼睛尚在适应着此处昏暗的光线。洞穴之内着实幽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门板的缝隙间悄然透入。
龅牙花则弯腰在那些破旧的瓦罐中仔细寻找着,她那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瓦罐的表面,发出轻微的沙沙之声。她逐个拿起瓦罐,将头凑近,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魅心草究竟放在哪个罐子里了呢?理应就在这儿啊……“”
“寻不到吗?”愚锤子一听,急切地问道。
他话音刚落,龅牙花便惊喜地叫道:“有了,在这儿呢。”她从瓦罐中取出一个用破布片包裹着的物件,缓缓地解开布片,里面露出两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草。小草的叶子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绿色,叶片细长且薄,上面还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毛。
愚锤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便是魅心草?看起来甚是普通,当真有那般神奇的功效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你若不信,那我便不给你了。”龅牙花白了他一眼,作势就要将其收起。
“我信,我信!”愚锤子急忙一把夺过,塞进嘴里。下一瞬,一股既苦涩又带着一丝麻痒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用力嚼了几下,便囫囵吞了下去。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一种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他的皮肤渐渐泛起一层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洞穴里的一切都像是在水中晃动,脑袋也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舞。“春草……春草……”他似乎看到春草在向他走来,正要朝那身影奔去,双腿却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不听使唤。他只能徒劳地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删去五百余字。)“那你便把我当作春草,如此你可满足了吧。”龅牙花娇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