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凤谕,顿时让贾家众人喜不自禁。
长乐郡主是忠顺亲王的同胎嫡亲妹妹。
来不及高兴,贾母命人给夏溜奉上银票,好言让对方落座一齐吃酒。
夏溜连声婉拒,借口要赶回宫中复旨,也不久留,收下银票即告辞离府。
“珍哥儿,你的脸色怎如此惨白,莫不是被大姑娘的喜事高兴得昏了头?”
“赦叔,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贾珍见老太太的注意力不在这边,连忙拉起贾赦的手,又朝政叔使了个眼色,随后快步向二门走去。
贾政见状,自然而然跟上。
“赦叔,今晚忠王要起事,祖父…祖父…他已经带兵离开兵营。”
贾赦听了,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珍哥儿的还要惨白。
“蠢货!球囊的!”
“赦叔!”贾珍色变,拿手指着贾赦鼻子,哆嗦着身子,“你骂我爷?”
“滚,老子骂忠王!”
“化叔……糊涂呀!”贾政猛拍大腿,声音发颤。
“闭嘴,丢人现眼的玩意。”朝弟弟丢下这句话,脸色铁青的贾赦,匆匆进门找贾母商量。
不消片刻,贾赦再次来到二门,他的身后还跟着贾琏。
“珍哥儿,你爹在翰林院当值,我和你政叔马上要进宫参加宫宴,你拿上老太太的玉牌,去找你爹,让他赶紧出城和化叔汇合,再带上一营亲兵赶回来,护住老太太和咱们贾家。”
“赦叔,我省的。”贾珍双手接过入宫玉牌,触手后,上面老太太的余温尚在。
贾赦点头,继而双目赤红地朝贾琏叱骂:“还有你这个小畜生,赶紧去找牛继宗。”
“如果他已随同化叔起事,你务必赶去镇国公府,想办法从他的书房里找到我给他写的亲笔书信,就地销毁。”
“若是办不好,咱爷俩一起下去伺候你祖宗。”
闻言,极为害怕的贾琏,被父亲的话直接唬的呼吸一窒。
他还没有成亲,再过不久就要和王家女相亲,他可不想死哇!
虽然心中极度害怕,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贾珍离开。
……
……
鹿鸣‘万般无奈’接下皇甫旸的命令,此刻已经换好上林卫军服,以及一副精良铠甲。
戴好头盔,现如今的他,除了气质,简直和古人没啥二样。
加之他又是从边军回来,是以皇甫旸等人对于鹿鸣的气质,倒也没有怀疑。
邱八,何来气质一说?
前朝那会儿,步兵在行军作战通常背负着许多装备,就像农户耕地时背着农具一样,因此被戏称为“丘八”流传下来。
“鹿千总,刚才一通瞎忙,忘记提醒你,你在绥远卫的几个部下,会在西面驿站等你。”第五叔走在前面带路,不忘回头提醒道。
鹿鸣脚步一滞,“他们没死?”
摸尸那会儿,他确认过那些人没有了气息才离开。
咋地,他们诈尸了?
第五叔虽奇怪鹿鸣的语气,但他显然没放在心上。
回头挤出笑脸解释道:“你那十名部下,我已经让人好生安葬。我适才说的,是另一批赶回来的边卒。”
“这份调文是入夜时分送过来的。”
鹿鸣心思顿起,伸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第五少监,我想着一会儿还要拼命,却因为头疾记不清太多事情,原想着试一下身手。”
“咋啦?你撞坏脑子,担心部下鄙视你?”第五步回头,脸露迟疑,“时间紧迫,你要怎么试?”
鹿鸣语气温和:“不如,你来当我的陪练。”
话落,一柄黑色的直刀迎面劈来。
“你别过来呀!”
第五叔眼见鹿千总偷袭,只能怪叫一声朝前飞奔。
鹿鸣拿刀追着第五少监劈。
是真的在砍!
实际上,鹿鸣迫切需要确认。
他在这个异时空的武力值,以及身体力量。
他需要做到心中有数。